謝艾將手中的條記合了起來,試圖找個處所把條記放出來收好,但事與願違,現在的他,彷彿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將條記安設。
“常常見你看這本條記,到底有甚麼都雅的。”白洛理了理被海風吹得混亂的發,側頭看向又在翻弄那本陳腐條記的謝艾。
白洛拿起酒精棉,悄悄擦拭著麵前此人手臂上破壞的傷口,他低下頭來,眼鏡卻順著鼻梁往下滑了一節。
天幕湛藍得不像話,遠遠瞭望,這澄徹的藍,已經和海平線融在了一起,美得讓民氣動。
聞言,白洛回身,映入視線的,是一個有著麥色的肌膚的青年,他體格結實,隻是眉眼間多有凶戾之色,看起來有些可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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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有些迷惑伸開口,想要說些甚麼。
不過……他並不是謝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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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眨了眨眼,低頭看向懷中的人,卻撞上了一雙初醒迷濛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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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愣住,微微的張了張口,感受有甚麼字句,即將脫口而出,卻終是冇了下文。沉默半晌,他的手不自發的動了起來,從一旁的抽屜中,拿出了一本精美的條記本,將條記放在了桌上。
“大將,副參謀長,已經達到遺址上方了,請換乘深潛器,我們籌辦潛入海中。”
“阿洛,你醒了?”彷彿是感遭到他的復甦,懷中的人眯起了眼睛,唇邊扯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謝……”
“要查抄就快點查抄,真是費事。”
麵前是廣寬的江麵,遠處有燈火光輝的高樓大廈。風掠過江水刮來,帶著絲絲的涼意和淡淡的潮氣。
如何回事?總感覺現在本身固然神智復甦,卻如同□□縱的木偶普通,說著奇特的話,做著奇特的事情。
白洛有些恍忽,或許是冗長的位麵騰躍,讓他最後的影象跟著光陰的洗磨漸漸淡去,又或者是體係的設定,早在最後的時候,就將這段影象全數清零。
古嘉禕。
左手的指環俄然變得炙熱起來,刺到手指生疼,本來埋冇著的懸浮框閃現在了麵前,下一秒,卻像是碎掉的鏡子那樣,碎屑肆意紛飛,盈盈的環抱在了白洛的身邊。
握住他手的人,和方纔阿誰跟本身辯論、與本身同床共枕、被本身扔下的人,彷彿是同一個。
——“白洛,你叫老子來乾甚麼,你煩不煩,整天幫著老頭子管我。”
「鑰匙...符合」
「媒介...符合。」
白洛一愣,這還是七年來,本身第一次近間隔的打仗到謝艾的這本寶貝條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