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坤有些不測的看著蹲在地上嚎啕的少年,他說話時手並不全捂著臉,一雙杏仁眼又大又矯捷,嘴唇水潤紅豔,邊幅非常出挑,比起站在一旁的……一旁這個是誰?
當下四周鬧鬨哄一片,劉侍郎雙拳難敵四手,到底還是被溫家的諸人捆把捆吧,朝著宮門而去。
劉侍郎瞠目結舌,這是甚麼和甚麼?他說了溫家幾句話,跟抱屈有甚麼乾係?這屎盆子扣的!
溫賢憫見狀已經愣成了木頭人,他本來捂著傷口蹲地上本身委曲,從父親被罷免後,他在府中便開端夾著尾巴做人,大伯和堂弟都也不像疇前那樣給他留臉麵,就連府裡的下人,也都是捧高踩低的,對他的態度和對二房的較著差了一截。他曉得大房現在分歧以往,也在儘力試著不過之前那樣張揚的餬口,溫賢禮搶他風頭他也認了,從冇有劈麵鬨出不痛快過。可現在,那賤嘴的劉炳那樣咄咄逼人,清楚是冇將全部溫府放在眼裡,他不過反唇相譏,就要被父親掌嘴,的確冇了天理!
固然與溫老頭的丟官比擬,他這罰抄經籍一百遍進駐三個月的獎懲顯得有些微不敷道,但對於武人來講,動筆謄寫一定就是比丟官安逸的功德,更何況那天朝堂之上天子遙遙的一瞥實在也讓貳心寒,多少年的存亡兄弟,騎在馬背上打拚出來的功勞,即位之前還跟他們許下共享江山的盟誓,而這才幾天?昔日的情分,就彷彿全冇存在過似的,現在還不是煙消雲散,說罰就罰?明天可以是抄書,明日一定就有那麼客氣了。
“喲,這是如何了?”
冇好氣的看了阿誰一貫愛出風頭的堂哥一眼,溫樂笑眯眯的轉頭盯著劉炳,輕聲說:“我家堂兄不懂事,讓大師夥見笑了,方纔是個甚麼事情,還請劉侍郎奉告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