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側服侍的王嬤嬤聽了,笑道:“可不是,如果他拖上個十天半月一向不分開,就這麼拖下去賴我們候府,又不好趕他,如果落了個不容人的名聲可不好了。”
“算了,不說這些了,如果讓候爺曉得我們議論這些那可不好了。”於夫人擺擺手,歎道:“再有四個月秀嫻就要出孝了。”
蘇照雪輕哼一聲,眼神微冷,找機遇他必定會莊子裡的下人全數給換掉,當年他住在這個莊子時,就因為他身份難堪,再加上遭柳姨娘嫌棄,受這群勢利小人欺負,連頓飽飯都冇有,若不是他練了武功,恐怕墳頭上早就長草了。
於夫人冷哼一聲,不想再聽到關天芳華院的事了,她問:“聽輝兒身邊的玉畫說昨兒,輝兒冇返來?”
翌日,蘇照雪一大早,帶著明寶把清算好的行李搬上馬車,痛痛快快的往京郊的三元村駛去。把蘇世輝給賣了,這事做起來他理直氣壯,但顛末一夜不免有些心虛。固然這事做得奧妙冇人會曉得,但他不想威遠候府呆下去,一早就逃之夭夭。
聽到王嬤嬤這麼說,於夫人甚是愉悅,眉眼帶笑,嘴上卻訓道:“嬤嬤慎言,三公子是端莊的皇孫,我們輝兒怎敢跟他稱兄道弟,嬤嬤在我身邊說說也就罷了,候爺性子向來謹慎,這等胡話若入他耳,罰了嬤嬤,就是我也不好開口討情。”
三元村一麵環水三麵環山,風景極好。此時四月天,花紅柳翠,燕剪煙波,端得一片春光好景。說來,蘇照雪對這裡的地理環境極對勁,離都城又近,駕著馬車一天能跑個來回。
“是是是。”李福生連連點頭,內心的那謹慎思當即無影無蹤。他抬眼看到馬車還停在莊子門口,頓時叫來莊子上的幾個小廝來搬東西。
驢馬衚衕位於都城西麵專做買賣人丁的謀生,蘇照雪這話一出,李福生嚇得臉都白了,他連連哈腰:“公子大人大量,小老兒年已五十,如果送到驢馬衚衕那不是要小老兒的命麼?都怪小老兒有眼無珠欺了公子,那事早已經疇昔多些年,公子還提它做甚,就請公子就當小老兒是個屁給放了吧。”
威遠候於夫人一早就聽到婆子來彙報,住在東北角偏院的蘇照雪天還未亮就分開了,眉角上揚,恥笑道:“算他見機。”
“現在還不是時候。”蘇照雪笑著彈了彈明寶的額頭,“你還小呢,多念些書,不認字如何能當管事?”
柳姨娘給蘇照雪的莊子有幾十間,滿是青磚砌成,十幾年的老屋子了,看起來還挺新的,想來打理莊子的管事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