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流合上手機,從位子上跳了下來,在結賬處順了一杯冰豆漿,塑料的瓶子,瓶壁摸在手裡透著清爽的冰冷。
“那他有在這裡擔負了一個甚麼樣的角色?”沐流想起忍足鏡片後那老奸大奸的一雙眼,猜想,“智囊?”
沐流沉吟:“這件事另有誰曉得?”
但黑羽快鬥哪能不介懷,他介懷很多,比如淺倉沐流你這類簡訊是給誰發的啊,再比如,淺倉沐流你到底和服部平次去了那裡啊……歸根結底,這些皆可彙成一句話:“淺倉,你跑到那裡去逃課了?”
他另一隻手悄悄拂過被染上汙漬的袖口,再分開時袖口已經纖塵不染,彷彿連豆漿都是一場錯覺,沐流呆呆的看了看本技藝裡的豆漿,確切少了一截,她手裡漸漸浸出熱汗,而男人卻已側過身,輕描淡寫的分開了。
跡部懶洋洋的嗯了一聲:“是有事情,便利抽出來半小時見一麵麼?”
“理事長和校長如何說?”
“幾個能夠完整信賴的人。”跡部並不坦白,有問必答,他彷彿篤定淺倉沐流終究會上了他這條船變成一條線上的螞蚱,“即便是門生會裡,也不是都能信賴,如果這件事背後真的有主謀,那麼門生會的人都能夠和這件事有乾係,誰曉得他們是不是心胸鬼胎。”
說到最後,跡部嗤笑了一聲,尾音富含諷刺。
電話另一端,對方陋劣而均勻的呼吸聲聽得不太逼真,沐流出了711,暴曬劈麵而來,她抬手腕看錶,才答覆:“現在?在哪?”
沐流如有所思的從人斑馬線穿過馬路,走進咖啡廳,屋子內悄悄的流淌著鋼琴曲,純英倫風的風格,彷彿是跡部的鐘愛,她很快看到了跡部,暗色彩的格紋襯衫和亮色牛仔褲,他不管站在那裡都高挑出眾。
跡部抬起眼皮:“你是指長太郎還是嶽人?”
跡部很快報了地點,沐流掐指算了一下,路程不遠,兩個路口擺佈的咖啡廳,黑咖啡做的極其純粹,另有滿滿一碟子的提拉米蘇灑滿了可可粉,沐流時候惦記取吃,已然心動,歸正已經逃課,不介懷再久一些,因而承諾了個滿口。
下午的氣候熱的像個蒸籠,歸正晚一分鐘和晚一小時不同不大,轉頭找中森借來條記就好,沐流乾脆在門口的711吃了一盒明治冰激淩,吹著寒氣,看著玻璃窗外的人來人往給黑羽發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