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早點歸去能夠麼?”奈緒抄著雙手,抬起下巴比了比劈麵高樓上的鐘表,似笑非笑地說道:“已經九點多了,這麼晚了還在街上浪蕩……你還是趁你父母擔憂之前早早歸去吧!萬一我是誘拐犯的話,你但是想回家也回不去了噢!”
冇錯,剛纔說到的那份激烈的類似感,便是二人都具有一頭的確能夠完整竄改氣質的素淨紅髮。不,應當說他們二人本來就具有著那樣一份與眾分歧的氣質,隻是悠長以來被袒護在過於低調的玄色當中了。被這頭紅髮凸顯出了極致的存在感的二人,彷彿現在纔是他們的真正姿勢。
奈緒被向日嶽人那突變的口氣驚得呆愣了一下,但隨即又有些明白了。入夜了還呈現在商店街裡,明顯是小門生又去染髮,還在黑夜裡到處亂逛,再加上剛纔脫口而出的話。這些線索彷彿全數都證明瞭她方纔的猜想,這個孩子必然是有甚麼想不通的事了,並且和家人有關。但這個與她隻是初識的少年家庭環境到底是如何樣,奈緒完整不清楚也並不想去體味。她隻是對著這個帶著些許不美意義的神采,並從留海下偷瞄她有冇有活力的敏感少年彎了彎唇,暴露了對外人來講可貴一見的笑容。因為麵前這個少年,和她的mm奈津在因挑食而遭到祖母怒斥後負氣地將不愛吃的菜全數吃光時的模樣,能夠說是一模一樣。
“啊……”向日一下子語塞,板滯著抓了抓臉頰。
她長出了一口氣,將被風吹到麵前的髮梢彆到耳後,邁開了腳步。固然說九點半的門禁早就過了,但也算交到了一個朋友的奈緒並冇有過於擔憂以後會遭到的獎懲,仍然表情很好的、慢悠悠地朝著暫住旅店的方向走去。
“纔沒有吵架!”向日俄然加大了音量,彷彿活力了起來。他衝著奈緒大吼了一聲,標緻的眼睛睜得圓圓。固然期近刻以後他便認識到了本身在做甚麼,麵龐顯得有些寬裕,但仍然倔強地將嘴抿得緊緊,隻是眼神有些飄移。
“看你的模樣,不會甚麼都冇有想吧?”奈緒歎了口氣,“算了,歸正我對你也冇有抱甚麼但願。剛纔聽你說話的感受,你應當也是初學網球冇多久吧?等你打倒了你身邊的人,我們再比好了。”
“你傻了嗎?我冇有說過我會打網球啊,並且完整冇有學的設法。”奈緒看著俄然燃燒起來的向日,額上滑下了一叢分歧適她一貫形象的黑線,“我方纔說的是‘就算’我現在開端學網球,又不代表我情願去學那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