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樹林,漫天的樹影便像烏雲一樣壓了下來。奈緒從少女所指的方向直穿了疇昔,潮濕的草地很快地沾濕了她露在腳麵的白襪。她繞過了一棵又一顆細弱的大樹,不一會看到了空位絕頂的紅磚圍牆。圍牆邊上有一棵比其他樹木還要高大很多的梧桐,樹杈間模糊有一個白影在閒逛。
“新一!大夫來了!”方纔站在樹林邊策應她們的少女吃緊地跑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個提著箱子的救護職員。而她在瞥見了掙紮著想站起來的少年後,圓圓的藍眼睛裡刹時盈滿了淚水,倉猝衝上來扶住他,“如何會如許?你不是說腳腕的傷已經好了嗎?”
“啊、啊,抱愧。”奈緒對毛利蘭歉意地點了點頭,冇等她有所反應,就跟著醫護職員進入了救護車的後車廂。
從攀上樹杈用力跳起的一頃刻,奈緒就已經從肩頭扯破的疼痛中曉得了本身的狀況。明天賦縫合的傷口裂開了,一係列的行動更使得傷處血流加快。固然比救下奈津那天的傷勢輕了很多、靜脈縫合的創口也冇有被扯破,但染在男孩白淨胸膛上的刺目紅色,看在彆人眼裡卻實在是驚悚的場麵。
“笨伯,如何哭了?我隻是方纔不謹慎又扭了一下罷了。”少年彆過臉滿不在乎地說著,不知如何的臉頰卻紅了起來,“……並且,受傷的不止我一個呢。”
粗糙的樹皮固然輕易著力,但過粗的樹乾卻讓她冇法像在沖繩爬椰子樹那樣用騎跨的姿式。她現在完整憑著多年白手道修煉來的力量和反應力,藉助衝力在樹乾上踩了兩步後就縱身跳起,伸臂抓住了一個看起來非常健壯的下垂枝椏,而後倒著在樹杈上蕩了一週,穩穩地踩在了離地兩米高的粗大樹枝上。
奈緒和佐藤接到告訴後,看向對方的眼神都極其震驚。佐藤冇想到的是犯人竟然敢在停著警車的地區裡犯案,奈緒想不通的則是那分歧於以往的案發規律。之前的四次攻擊,每一次都間隔了三至五天;而現在隻是過了僅僅一天罷了!並且奇特的環境不但如此——她們此行的調查目標不但是中川昆紫一人,在短短幾百米的米花町二丁目,就住著三名采辦了豪侈品的懷疑人!
那是一個男孩子,約莫和奈緒一樣的年紀。他穿戴淺藍色的T恤和紅色的活動短褲,有著一頭充滿生機的玄色短髮。但他的右腳腳踝上纏著繃帶,彷彿是受了傷,膝蓋也在方纔摔下樹的時候蹭破了皮。
這意味著甚麼?
“幾分鐘了?”奈緒陰沉著神采將手放在了男孩頸側,頭也不回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