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聽到這裡,一向啞忍著肝火的奈緒再也忍不住了。說她的不是就算了,不但誹謗她父親竟然現在還對她祖母出言不遜?是可忍孰不成忍!她冇有她祖母那麼傑出的定力,她明天如果不經驗這個滿臉橫肉的混蛋,她就不配叫早乙女奈緒!
“你這小鬼!”
“噢?以為本身冇有錯?那我又為甚麼罰你,曉得嗎?”
“……冇有!”
“……不曉得!”
“……是。”奈緒看著連眉毛也冇動一根的祖母,鬆開扯著晴美衣領的手咬了咬牙退到了一邊,拉著已經將近哭出來的奈津坐在了房間的角落裡。
“肚子餓了嗎?”祖母的聲音聽起來非常馴良。
在塗籠內單腳站立——這是每當奈緒練習不敷或者呈現弊端時,祖母對她的獎懲。但此次並不是因為練習出錯所遭到的獎懲,而是另一件任奈緒如何思考也無果的、莫名其妙的獎懲。她直直地盯著門縫下的亮光,思路飄到了十一個小時前,阿誰讓她從中午十二點一向站到現在的事件。
“我甲賀櫻子會讓那種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得逞?”早乙女櫻子從鼻翼裡哼出一個音,“隻是你阿誰祖父彷彿對他前妻的死很自責啊,就讓他一小我多自責一些日子好了,我們去愛子那邊暫住。”
“祖、祖母?”奈緒聽到一半就睜大了雙眼,“您是說……”
俄然走廊上傳來了柺杖敲在空中的噠噠聲,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也隨之而至。奈緒悄悄抬了抬眼瞼,隻見塗籠的門被唰的拉開了。俄然刺進雙目標光芒讓她很不適應,她眯起眼睛看向呈現在門口的祖母。
“你這個小腦袋瓜整天都在想些甚麼啊?”櫻子用手指戳了戳奈緒的腦門,接著歎了口氣幽幽地說:“愛子的丈夫上個月去世了,女兒又在外洋冇體例返來,隻要一個兒子在身邊,以是在幾天前就聘請我們疇昔住了,我也很早就承諾她了。如果冇甚麼不測的話,我會和她一起在東京養老。你祖父不想辭掉黌舍的事情,就讓他呆在這裡和他阿誰兒子住一起吧。”
“祖、祖母……”奈緒驚奇地看著本身的祖母,不解為何她如此暴怒。明顯是阿誰令人討厭的男人出言不遜,為甚麼反倒經驗起她來了?但隻要說出“老身”二字的祖母,奈緒便不敢違背。因為隻要在練習出錯的時候,祖母纔會用這個詞來自稱。她不甘地攥了攥拳,對櫻子伏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