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奈緒長出了一口氣。她活動了一下生硬的脖頸,悠長未動的頸椎收回了哢吧的聲音。她的肚子裡傳來了咕嚕咕嚕的聲音,腦袋也有點餓得發懵。但對於祖母的話向來都非常服從的她,冇有想要將這個“獎懲”從中粉碎的籌算。即便她已經在這裡單腿站立了超越十二個小時,即便她仍然以為本身冇有做錯。
“——蠢貨!”跟著祖母的一聲暴喝,緊跟著就是柺杖重重敲在地上的聲音,“你隻重視到麵前的進犯,竟然完整冇有看到他在你向後遁藏時踢出的腿?這麼半吊子的察看力,竟然還不曉得本身錯在哪了?!如果我冇有扔出柺杖,你現在已經在病院了!竟然連種程度的進犯都看不到,我這幾年教你的都白搭了嗎?!”
“祖、祖母?”奈緒聽到一半就睜大了雙眼,“您是說……”
“奈緒!”一向閉目不語的早乙女櫻子將柺杖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下,昂首瞟了一眼晴美越來越黑的神采和他蓄勢待發的模樣,對奈緒慢吞吞地說道:“我不記得教過你,讓你在外人麵前做出這麼丟臉的行動。去,拉著奈津在一旁坐下。”
“……冇有。”
俄然走廊上傳來了柺杖敲在空中的噠噠聲,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也隨之而至。奈緒悄悄抬了抬眼瞼,隻見塗籠的門被唰的拉開了。俄然刺進雙目標光芒讓她很不適應,她眯起眼睛看向呈現在門口的祖母。
“晴美,就算你在千葉事情了幾年,也彆忘了你也是沖繩人!沖繩始終是你的故裡,你也是受著沖繩教誨長大的人!我也是一個沖繩人,我一輩子也不籌辦分開沖繩!”早乙女林太郎早就嚴厲了起來,但長相慈愛又身為西席的他就算再如何活力,從大要也看不出來一絲猙獰來。
“冇需求奉告你!”
“噢?以為本身冇有錯?那我又為甚麼罰你,曉得嗎?”
早乙女奈緒一動不動的站在房間內,右腳縮進了和服下襬隻用左腳站立。固然她的用於支撐體重的左腿已然痠麻,但仍然倔強地、孤零零地直立著。一雙眼瞼微微地耷拉著,既冇有閉起也冇有伸開,緊盯著門縫下的亮光的金綠色雙眸視野渙散,很較著它的仆人在想著些甚麼。天井外那輛陳舊的車已經開走好久了。而在它還存在於院門口的時候,奈緒已經站立在了這個房間。
“肚子餓了嗎?”祖母的聲音聽起來非常馴良。
“你是說我多管閒事了?”晴美抽了抽眼角,扯得臉部的肥肉顫栗了一下,伸開了嘴對奈緒祖母惡聲惡氣地說道:“我扶養我的老爹關你甚麼事?這個屋子是屬於我們早乙女家的!恭敬你是前輩才叫你一聲櫻子夫人,冇想到你這個老太婆竟然這麼不知好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