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羅氏迎了上來,對著廚房努了努嘴。
田敏青見著田敏顏嘴角的那絲恥笑,不由暗恨,又怨本身的娘不爭氣,害本身白白的被這死丫頭看了笑話。
“二伯母,聖賢書有句話是如許說的,不問自取視為偷。也不怪小五以為家裡招賊了,誰曉得他就去外頭割幾把青草,返來這魚就飛了呢,誰也不曉得是二伯母你手這麼矯捷不是?就是我,冇聽到號召冇看著誰撈了魚,也定是當家裡進了賊的。”
“哎喲,不就是吃你一條魚嗎?何必明裡暗裡的拿話來刺人?”李氏被她說的臉一陣紅一陣青的,惱羞成怒起來。
禍水東引誰不會啊,江氏這麼摳門吝嗇,就是給她一條魚,也決然捨不得一次就吃了。可李氏呢,巴不得一次就吃的吐,一條大魚就這麼熬了湯,江氏會不惱?
公然,江氏一聽田敏顏的話就跳了起來:“甚麼?”
田敏顏垂眉恥笑,以是就不問自取了嗎?
“二伯母,俺大舅家統共給了俺們六條魚,這最大一條俺跟俺爹孃都說好了,就是留著給阿公阿媽補身子的。”田敏顏搶在江氏跟前歎聲說道:“那大鯇魚起碼有五六斤重,這如果堵截蒸了吃,能夠吃好幾餐呢。二伯母你倒是圖便利,一條魚就給煮了湯,這下了肚可就冇了。”
招賊,報官,一個比一個狠的詞兒從田敏顏的嘴兒吐出來,像是針尖一樣鋒利,李氏重新拿起的掌勺啪嗒的再度掉落下來,彈在灶頭上,又落在空中……
隻是,這家裡的廚房就一個,江氏那人以為分炊了就該分開吃,以是常常是他們那邊先煮了飯吃了,三房才重新去刷鍋燒飯。
田敏顏嗬的一聲,賊喊捉賊教唆是非呢,變著相說她哄人玩,實在捨不得那一便條魚呢。
可李氏如許不問自取另有理的行動,她就是看不過眼。本身的是本身的,彆人家的也是本身的,不問一聲,自作主張地拿了,她憑甚麼呀?
“娘,冇我們的事兒,人家的事,咱彆去插手,走,我幫你擇菜去,中午俺們用這小白菜再切條魚尾來滾湯唄。”田敏顏嘻嘻地挽著羅氏的手走了。
“顏丫頭這是說的甚麼話,不就是拿了一條魚嗎?啥賊啊見官的,我們一家人還分的這麼清楚?你這丫頭也忒護食了。”李氏沉下臉亟亟隧道:“俺也是早夙起來為這一家子做的早餐,你倒是將俺當賊辦了,說啥子報官不報官的。”
“娘……”她惱羞地跺了頓腳。
田敏顏不是不捨得一條魚,拿了這麼些魚返來,不給田老爺子兩老嚐嚐說不疇昔,他們也冇籌算藏著捏著本身吃,是早就決定給老爺子他們也送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