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敏顏這才屈膝謝了,內心卻想等歸去了必然要備上一份劃一的大禮送到相府才行。
兩人來到瑞敏公主跟前行了禮,又見到侍立在一旁的田敏顏,姚夫人眼神閃了閃,暴露一個笑容道:“這便是慧敏縣君了?”
瑞敏公主用帕子摁了摁嘴角,對田敏顏微微地一笑道:“既是姚夫人送你的,你收了便是。”
齊十七又看向田敏顏,唇角彎了彎,這便走了出去。
姚夫人是相府夫人,二品誥命,還是長輩,田敏顏天然是要施禮的,便款款地上前:“見過姚夫人,姚夫人金安。”
田敏顏一聽愣了下,倒是看了齊十七一眼,隻見他擰起雙眉。
田敏顏嘲笑了聲,瞪了齊十七一眼,若不是此人,她怕是早就下山了,不過,楓山上看日落,真真是標緻至極,這點凍也值得了。
公然,姚夫人就提及巧話來,說是也是因著本日月朔來上香的,昨晚就到了鎮上,隻是入夜了,就冇趕著上山,今兒天冇亮就來上香,卻聽主持說有朱紫在,略一探聽,才曉得是瑞敏公主一行,這才緊著過來見禮。
田敏顏歉然地上前,慚愧隧道:“要公主等,是我的不是了。”
田敏顏不曉得幾個丫頭心中在腹誹,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
齊十七見她這個模樣,瞪了她一眼,說道:“把那小家子氣臉收歸去,就你手上那念珠,已是令媛難求。”
田敏顏吐了吐舌頭,摸動手腕的念珠訕訕地笑了笑。
齊十七係披風帶子的手一頓,便衝快意說道:“去廚房裡熬碗辣辣的薑茶來。”
“蜜斯,公主都來問幾次了,讓你返來就和王爺一道去她配房用膳呢。”快意抖開手上的披風,又道:“蜜斯早就該下山來的,這就要入冬,山上可凍得緊,你又冇帶披風。”
瑞敏公主捂嘴一笑,說道:“無事,下晌我也吃了點心,擺佈不餓,你們在山上走了一圈,怕是餓了吧?”又叫身邊的丫頭:“鳶兒,擺飯吧。”
用過齋飯,又聽了一會早課,靜遠主持派給他們每人一個安然符,瑞敏公主又添了百兩的香油錢點長明燈。
“免了!”
“嗯。”
“是,王爺!”快意回聲去了。
她手裡搭著一件披風,快步迎上去,見了齊十七,便又停了腳步,恭敬地施禮。
“先歸去用熱水洗漱了再去用飯吧。”齊十七藉著院子燈籠的光看到田敏顏的小臉有些兒白,便又說了一句。
姚夫人壓著她的手,故作不悅隧道:“父老賜,不敢辭,慧敏縣君莫非是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