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那就見官。大舅,綁了。”
謝狗子卻不知,他今晚頭的心術不正,給他拉轉了運氣的輪盤,很多年後,他成了田家得力的大總管,常和底下的人說道:“一念之差,很多時候會讓你前麵的路截然竄改,是好是壞,端看你前頭站著的人是誰。俺這平生,就隻栽在了田家二蜜斯手上,卻也光榮栽在她手上了。”
“大家都說上得山多終遇虎,你謝狗子更是不利蛋子,第一次動手就給抓了,就憑你這屁點大的本領還敢來當梁上君子呢!”
“舅母,屋裡說話去吧,細心著了寒。”田敏顏扶著她,幾人進了西廂,羅氏正和陸氏坐在炕上,見他們來家,也才鬆了口氣。
家去後,西廂已經燈火透明,高氏還披著件外裳站在門口張望,見田敏顏幾人返來,趕緊迎了上去:“可逮著那賊子了?”
田敏顏微微一笑道:“大舅,有句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都是一個村莊裡的,這低頭不見昂首見的,也冇需求弄得這麼僵,免得人家看我們心狠,冇得心寒。再來,那謝大娘也是不幸了些,寡母帶大這麼個兒子,真的讓她老無所依麼?要曉得這衙門出來了,出來是不死都脫層皮,真把謝狗子那人惹急了,為了抨擊,將來還不曉得他做出啥事呢。”
可饒了他麼?
靠著火光,田敏顏看著地上抱成一團的兩母子,母親尚不到古稀之年,也不過五十歲,頭髮卻早已灰白,身子肥胖,臉上皺紋擠成一團,淚水滑成小河。
“我家買田買地,一不搶二不偷,都是靠著一家子辛辛苦苦的一子一錢的掙來。你就看到俺們賣蛋糕非常輕爽,卻不知這天未光咱就爬起來,你阿誰時候還冇回身呢,可我家小弟著這麼小都起來幫著燒火了。”田敏顏冷哼著大聲道:“都是一個村莊裡的人,我們就向來冇難堪熬誰,也冇眼紅過誰,人家有的,那是他本領,憑甚麼眼紅人家?這繁華都是靠本身掙的。去偷去搶,又能偷得了金山銀山?這銀子也使得結壯?你也不怕遭天譴了。”
田敏顏氣得夠嗆,罵道:“好你個謝惡棍,還真是有兩手啊,那果子我等了一個月,眼看就能賣錢,你就給我一個不落。好,這也算是我自認不利,今晚的事兒你又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