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現在你們三房也有出息了,今兒我在村裡頭和那些故鄉夥們磕話,提起你都是舉起大拇指的。你人刻薄誠懇,在村裡分緣也好,現在你們這房也有點家底,又熟諳柳家這些大戶,在村裡頭也算是頭一份了,爹也不擔憂我們都去了橫河你們會受欺負。”田老爺子抿了一口酒,又夾了一塊紅燒肉入口裡,說道:“隻是再親,親不過親兄弟,你大哥固然在橫河,但好歹也是個官兒,隻要不為非作歹,你大哥的名兒能使的你就使,讓彆人曉得咱老田家也不是好惹的。”
分炊的時候早就說過,那些雞和豬羔都折算給三房,說好過年的時候再算,可江氏現在卻說三房現在繁華起來了,還撒錢去蓋那勞什子公廁,都有這閒錢了,也就該把那些豬錢雞鴨錢給算了。
“曉得了。”大師齊聲答覆。
羅氏神采唰地一變,動了動嘴角竟說不出半句話來。
“好,好,小五乖。”田老爺子笑得一臉愉悅,捏了捏他肉肉的臉,目光龐大。
“爹明兒我送您和娘去橫河,因著趕不及家來,三娘懷著身子,幾個孩子都還小,我放心不下,就讓人去信讓他大舅和舅娘來家住兩日也好作個伴。”
作者來個歡樂小劇院:
行李搬好的時候,田敏顏的大舅駕著牛車趕到了,又是一番好聚,說是不趕巧啥的,最後在江氏瞪鼻子瞪眼標催促下,老爺子才辭了世人上了馬車走了。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臨解纜前的一晚,田敏顏買了兩條肉親手煮了一鍋紅燒肉,又買了一壺老爺子愛喝的長白燒,一家子到正房吃的飯。
“我阿公哭了。”小五看著消逝的馬車,俄然說了一句。
“爹,我大哥托人來講,天打亮就來家呢。”對於孃家人要來,羅氏彷彿非常歡暢。
自田懷德去橫河後,正房就已經將要清算的都收了,隻是田懷德一向不來接,很多收好的東西又被江氏翻了出來,這一下子又吃緊忙忙的說要去橫河,江氏隻得又重新清算承擔……
“老爺子也是捨不得的吧。”羅高氏對羅氏說道:“畢竟在這過了大半輩子了。”
“我此人還冇死呢,就巴巴的招人來家住,作樂子也不帶你如許的,誰家像你這頭巴巴的盼著翁姑走的?”
“好好,瑞哥現在上了書院,也有出息了。”田老爺子嗬嗬地笑,抿了一口燒酒道:“瑞哥,小五,供學不輕易,你們可得要爭氣。”
但是,就在這和樂的氛圍中,江氏猛地一甩筷子,重重地砸在桌麵上,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