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叔一聽,頓時歡暢地笑:“那是天然的,我這隻算你鐵錢,野生啥的,不要了。”
田敏顏隻淺笑著,淡定地站在石凳上,群情的人聲垂垂的低了下來,直至鴉雀無聲。
田敏顏眉一挑,問道:“大嫂子不是報了名麼?”她也記得,何氏也報了名的,歸正閒著,撿撿樹根就得六個錢,也冇啥子不好的。
“去船埠搬運也就十來個錢吧,又累又辛苦。”
田敏顏跟著笑,上前幾步道:“俺是說真的。朱大叔,今兒我有個物件想托你打出來,急著開荒用呢,你看能不能先緊著幫我打了?”說著她將那圖紙給遞了疇昔。
“大嫂子,你有事?”田敏顏笑著問。
百畝荒地,二三十人也夠了,田敏顏又提出報名的下晌還到這裡開會,說一說開荒的籌辦事情。
田敏顏人小,便站在榕樹下的石凳上,看著一溜的黑人頭,笑說道:“也不是啥大事,鄉親們都曉得,我家買了後山那片荒地,趁著農閒時,我想把它開出來,春季也好種上一茬莊稼。”
“小孩子都有六個錢,該不是哄人玩兒的吧?”
見有人說開,在場懂種地的人也就七嘴八舌的說開了,吱吱喳喳的,田敏顏忙著清算有效的動靜,不知不覺日頭已經偏了。
“瞧瞧,你這丫頭忒會埋汰人。”朱大叔開朗一笑。
直到日頭完整落山,田敏顏才敲定了最後的日程,按著明日朱大叔能打出排耙耕具來,就定下後日正式開荒。
送走了大舅,田敏顏和羅氏她們就將老宅裡裡外外都拾掇了一番,正房和大房的東廂另有北屋都鎖上了,又將兩間放雜物的屋子拾掇出來,一個作客房,一個作接待客人議事的客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