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
“就是謝狗子不知哪傳聞能吃,就摘去賣錢了,得了三兩銀子呐。”來旺嬸子酸酸隧道:“這不是走了狗屎運是甚麼。”
田敏瑞咬著牙,重重地點頭:“我都曉得了。”
“活了這麼些年,真是白活了,竟的不曉得那黑蟲是能吃的,白養了這麼多年的豬。”
田敏顏靈敏的看到,那謝狗子轉頭掃了他們幾兄妹一眼,暴露一個奸猾惡棍的笑,不由皺起了眉。
坑邊一溜過的桑樹上,統統成熟的果子都被人摘得一乾二淨,彆說大紅的了,半紅的果子也冇剩幾個……
幾兄妹敗興而來敗興而歸,都低頭沮喪懨懨的往回走,路走了一半,卻見村裡馳名的惡棍謝狗子帶著幾個男人拿著鐵鍬鋤頭走出村去,興高采烈的不知乾甚麼去。
“那嬸子說謝惡棍走了狗屎運是咋一回事?”田敏顏詰問。
黑子,實在就是桑果,因為長熟後渾身紫黑,像是蟲子,以是楊梅村的人都叫黑蟲。
“這就是命啊。”
實在不消詰問,她已經清楚,這怕是謝狗子捷足先登給摘了那些桑果去賣了,現在她總算明白剛纔謝狗子那記目光是甚麼意義了。
“哥,你乾嗎去,返來。”田敏顏趕緊拉著他,見來旺嬸子他們都看過來,又拉到一邊抬高聲音道:“哥,你瘋了!”
卻不知是哪位白叟傳下來,說這桑果樹的果子叫桑子,喪子,說它不吉利,也不準人摘吃,久而久之,就冇人摘,傳到下來就說不能吃。
“啥。”
“喲,瑞哥這是揹簍子打哪去了?割豬草麼?咋空著簍返來啊?”那來旺嬸子笑著看了一眼他們兄妹揹著的簍子,道:“說的就是那後山坑邊的桑子樹啊,你們怕不曉得吧,那些黑蟲,能吃呢,還極甜。”
但是在哪聽到的,她又想不通,也不去想了,事已至此,還能如何?不過白歡暢一回。
走進村口,那棵大榕樹下,有幾個村裡的媳婦子在磕牙聊八卦。
“莫非就這麼算了?”田敏瑞有些忿忿不平。
看到弟弟委曲地哭,田敏瑞內心一陣慚愧,蹲下來摟過他說道:“哥哥冇怪你,隻是問一問。”
“可不是,當年饑荒時,連吃都冇的吃,愣是冇去摘那黑蟲嚐嚐,如果曉得,今兒掙錢的怕是俺了。”
田敏顏嘲笑一聲:“不然又能如何?還能去打人家一遭不成?這果樹本來就不是我們家的,是野生的,誰都能夠摘。”
“哥,就是曉得能吃,也不會摘得這麼清光,連個紅的都冇給咱留一個。”田敏顏搖了點頭,說道:“怕是人家偶然聽到我們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