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親王府的正門,撞擊聲仍在持續,越來越響,而沉重的鐵門,則是嘎吱嘎吱,已有些破倒的跡象。
天子中毒昏倒,藥石無圜的動靜很快就傳了開去,京都高低一片發急,大家自危。就在皇上昏倒冇有半點動靜的環境下,皇後趁機把持朝政,本來大皇子黨便以國一日不成無君的原因,推舉作為宗子嫡孫的齊晉登基。
她在這時走了,豈不是讓人說她心虛,說她懼罪叛逃,豈不是讓齊十七做實了這罪名?的確荒誕!
賢親王府的府門被撞擊得咚咚作響,傳進府中世人的內心,像是打雷一樣,心驚膽戰。
就在此時,一聲破空厲喝傳了過來,緊接著,一個騎著玄色駿馬的男人從街麵的絕頂緩慢地奔馳而來,一手還持著一柄長劍,堅固超脫的臉儘是肅殺。
“王妃。。。”吉利聽了神采大變,驚呼起來。
“誰敢!”田敏顏廣大的袖子一揮,冷喝一聲。
田敏顏見他滿頭渾身都是雪花,眼眉毛也是白霜雪,不由暴露一個笑容來,感激地說道:“宋管家辛苦了,此情我和王爺記取了。”
田敏顏透過淚眼看著他,唇角微微勾起:“你返來了!”
丫頭們你看我我看你,凝碧第一個站了出來,脆聲道:“王妃去哪,奴婢就去哪,王妃娘娘,奴婢為您及冠。”說著,她走到那頂寶冠跟前,像是膜拜普通恭敬地捧起,踮著腳替她戴在頭上。
“宋管家,開門吧。”田敏顏安靜地叮嚀,清脆的聲音在北風中越顯清冽:“本妃在此,我看誰敢撒潑!”
“王妃!”
她畫著盛飾,眼眉天然挑起趁著金粉,紅紅的嘴唇微微抿著,一邊嘴角斜斜勾著,似笑非笑的居高臨下地看著本身。
齊十七已到府前,自頓時一躍而下,來到田敏顏跟前。
“奴婢。。。”
不是問句,而是必定,是堅信,堅信他會返來,堅信他不會健忘承諾。
“諾。”府中的私兵齊聲吼了一句,用巨木頂著鐵門,手更穩了。
“甚麼皇族,不過是一個鄉間來的臭丫頭,現在還是罪臣齊祈之婦,田敏顏,還不脫服去簪,乖乖認罪?”
田敏顏心中一沉,皇後他們是真的不管不顧了,倒是一步都冇有退,而她身邊的丫環當即上前全擋在她跟前,就連宋管家也衝了上前,身後府裡的親兵也是一個箭步竄上前。
齊晉神采變了幾變,眼中的眸光更加狠厲,說道:“本皇子聽聞父皇病重,心念父皇,這纔不得為之,等父皇醒了,自會向父皇請罪。無知惡妻,你無需再巧舌令色,速速跟本皇子歸去受審。來人,進賢親王府搜,掘地三尺,也要將罪臣齊祈搜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