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當官,他當官,他咋就當得這麼憋屈呢?要用銀子,還得伸手向爹孃要。
陳氏非常不滿,卻也無可何如,坐在炕沿上,托著下巴想,要如何,才氣分炊出去呢?
“哭喪呐哭。”田懷孝非常憤怒,想到邇來事事不順,也不知是犯了小人還是如何的,咋啥破事都衝他來呢?
“我們哪來的銀子開鋪子?有我們也開了。”田懷德冇好氣地說道:“你能將四喜衚衕那宅子賣了給她開鋪?”
“分炊?她好籌算!就是拖,老子也要拖死他們,得了繁華就想丟掉窮兄弟?冇這麼好的籌算。”田懷德眼一瞪,抿了抿唇,又道:“你說的對,我得和爹討個說法。”
陳氏聽了皺眉:“這麼少?”
“你和知縣夫人去逛金飾鋪子如何了?”田懷德嘟嚷了一聲後,又問陳氏。
目睹田懷德的神采更加陰沉,她又持續鼓動:“老爺,這如果分炊了,咱獨門獨戶,他們那些破事,就賴不到咱頭上了,就是底下的人有些啥貢獻上來,咱也不消上交和分出去。”
田懷德皺了皺眉問:“啥鋪子,不會是想要跟你合分子吧?”
都是官夫人,她為甚麼就這麼窩囊,都說官高壓一層,這話還真是對的,如果自家老爺官身比知縣高一分,還用的著她向那女人湊趣?得調轉過來吧。
而李氏和田懷孝回到屋子,就好一陣哭鬨。
“那宅子固然少,少說也值個四百兩的模樣,我是傻了才放出來呐。”陳氏聲音小小的,非常陰霾。
這算是納賄了,要讓人曉得,真的吃不了兜著走,更莫說家中還老多人都盯著呢,那些狼一樣的親人,曉得了還不鬨著分一杯羹?
陳氏撇了撇嘴,神采非常不好,卻也抬高了聲線,道:“聽夫人的意義,是想開個鋪子呢。”
田懷德抿著嘴,想了一會就道:“你再置些藥材送去,看能不能見?這知縣是養不熟了,咱很多謀兩條前程。小娟是你甥女,現在也是享儘繁華的,好好和她說,讓她給譚知是遞個話,總比我們那百把千把的銀子去喂那兩白眼兒狼的好。”
那四喜衚衕的宅子是個二進宅子,是一個鄉紳土豪給貢獻的,田懷德幫他用低價買了一塊八百畝良田的地。
“不會是那傻子給弄殘了吧?”田懷德腦中俄然閃過一絲奇特的動機。
“那知縣夫人那邊?”陳氏點了點頭,覷著他的神采。
“你也信?這拖一天,二郎就刻苦一天,這要拖個幾天,二郎另有命?”李氏也不是傻的,那何霸王是甚麼人啊,還容得你講情麼?這麼一大頂綠帽子下來,他能不火?而對那敢給他戴帽的人,能不往死裡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