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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麼想著,俄然感受頭皮一麻,頭不由更低了,但見麵前一幅織金裙襬走過,很快消逝。
“哼,陳掌櫃,要我是你,就該一掃把剋星給掃出去,免得衝撞了自個和彆的朱紫。”肖雲嘴巴半點也不虧損,冷道。
紫衣見她饒有興趣的,便小聲提及這瑞敏公主的傳奇事蹟。
“安樂侯府,忠勤伯府,哼,的確丟臉,你們身為閨閣蜜斯,德容竟然如此不堪。本宮看著,你們兩府不懂教養孩子,皇後孃娘是該指派兩個教養嬤嬤來教教你們端方。”瑞敏公主冷冷地掃了兩人一眼,又對身邊的宮女說道:“持本宮的令牌,去給皇後孃娘存候,並讓她請兩個教養嬤嬤前去安樂侯府和忠勤伯府。”
田敏顏皺起了眉,這肖雲說話也未免太暴虐了些,為了件衣裳就謾罵對方的父母,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也不怕名聲壞了。
如許的一個可貴的女將才倒是連天都要妒忌的,在幾年前的一場戰役中,公主受傷,被敵軍劍刺腹部,軍醫說她恐怕再難生養,天子慚愧,愈發看中公主。而瑞敏雖遺憾,卻主動給駙馬納妾以傳宗接代,駙馬大怒,為此出走一旬不足,厥後天子召回駙馬斥責,公主大鬨金鑾殿,兩人重歸於好,成為一時嘉話。
田敏顏咋舌,這公主好有嚴肅,這兩個女人回到家去怕是會被好好的服侍一把。
“哼,就你那小家子氣的,把最標緻的衣裳穿上身,也不見得荷包裡有多少銀子裝著。還想買這麗裳,還是留著那點子銀子幫你娘買養榮丸吧。”肖雲輕視地嘲笑。
“你說,這是不是我先拿在手上的?”一個穿戴素色衣裳的十二三歲的女人怒瞪著眼指著田敏顏說道:“是我看到的,她見著了纔跟我爭,哼,肖雲,你就是甚麼都愛我和我爭。”
肖雲聽到庶女二字,頓時神采大變,她最恨就是人家說她娘是商賈之女,本身是庶女了。
正想著,就聽裡頭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年約四十的女人跑了出來,見了兩人,忙的勸架:“哎喲,我的兩位祖宗,這如何吵起來了,啊?快消停則個,這傳出去臉子欠都雅不是。”
田敏顏也被紫衣拉著福身施禮,偷眼看去,隻見這瑞敏公主端倪冷傲肅殺,一副拒人於千裡以外的模樣,眼神冰冷冷的,一身皇家公主氣勢凜冽嚴肅。
方纔還爭的頭破血流的兩人刹時傻了,神采慘白慘白的,傻看著公主,癱軟在地,連告饒都不敢開口了。
“安樂侯府和忠勤伯府的教養本來就是這麼不堪,為個衣裳就吵得拆天,言語暴虐粗暴,的確不成體統。”兩人正吵得不成開交的時候,內堂俄然傳來一記冷酷的女聲,緊接著,織金繡雲紋的錦緞簾子被掀起,一個穿戴富麗,打扮雍容華貴的年約三十的女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