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王爺你這壞風俗得改,老是打人。”田敏顏揉著額頭,小嘴都撅了起來,非常不滿地控告。
她倒不是怕得不了犒賞,就怕天子因著大伯那事而耿耿於懷,降罪他們,那麼,做甚麼都是徒然的。
及笄之日,就是我騎白馬來聘之時。
田敏顏嗬嗬地傻笑:“那也是,是我著相了,皇上如許日理萬機,當然記不得的,嗬嗬。”
齊十七收回目光,看她一眼,卻見她不知啥時候尋了塊石頭墊塊帕子坐下了,一手還撐著下巴,看著山下風景。
“真標緻,是麼?”田敏顏讚歎地說了一聲。
快到山腳,他又見路旁長了一叢野薔薇,粉紅色的花正開得光輝,不由哈腰折下一朵,轉過身來。
齊十七的眼瞼一動,額頭冒了幾根黑線,希冀她成為王謝淑女,怕是不成的吧。
已是十月,山上樹木的葉子大多變黃,變深紅,從高處看下去,風景倒也還能入目。
田敏顏有些迷惑,適應甚麼?她又不會和天子打一輩子交道。
可田敏顏倒是有些揣揣,須曉得皇宮那樣的處所,就是喘口氣都得要小口小口的,恐怕獲咎哪個朱紫。皇上,也不知甚麼樣的性子,如果說錯話,不知小命還保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