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地握了握拳,想起後山那些桑果子,再看呆怔著一臉痛恨的江氏,抿緊了唇。另起爐灶的事必然要快,不然有江氏在,她賺到的錢,一準兒打了水漂,連點水花都看不見。
語畢,他掀起布簾子就往外衝了出去。
但見江氏一把跌坐在屋中,一邊拍著大腿控告田懷仁,一邊朗讀似的說著本身如何一把屎一把尿的養大他,卻被他這麼狠心的對待,那言辭之狠,那謾罵之毒,彷彿田懷仁不是她的親生兒子,而是從河裡撿來似的。
看著丈夫有些傴僂的背,羅氏的眼睛一紅,霎那間就濕了。
江氏走了,羅氏像隻皮球似的一下子泄氣下來,懨懨的提不起精力勁兒。
“這話今後彆說了,省的不。”羅氏站了起來,暖和隧道:“我去地裡,你歇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