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不顛末砥礪，就成不了器物，所喻人也一樣，不顛末磨難，就難以成材，先生，我曉得的。”小五呲牙一笑。

從聞香居出來，田敏顏向鎮學的方向走去，隻見好些鋪子都在忙著玩弄乞巧節的事件，或是掛燈籠，或是掛猜謎，籌辦著為自家的鋪子也拉一拉買賣。

田敏顏這纔想起乞巧節來，又到牛郎織女相會的日子了，便笑著道：“我必然來。”

“彆矯飾了，你又不是不曉得我上書院都是被逼著來的。”那被田敏瑞稱為方宇的男孩說道。

田敏顏看著那勾著肩走遠的兩個半大少年，內心的震驚久久不能安靜，想不光臨時起意的來探學，竟會曉得哥哥的設法。

“先生，我真冇，我真是在默唸呢。”小五亟亟隧道：“不信您聽我背一段。”

“家裡的希冀太大了，我要說不考科舉，他們會很絕望。”田敏瑞嗬了一聲，道：“不過現在說這個也太早了些，我們現在也才十一歲，連童生都還冇考到呢，又說甚麼當官不當官的。”

“既生瑜何生亮的意義是既然有周瑜的呈現，又何必再來一個諸葛亮和他一樣的聰明以相對抗？設擺佈相，是為了製止一支權勢獨大。為了分化和辦理那一支難管的，你就必須再設一支劃一的和他相對抗，就和我們的擺佈手一樣，誰都不比誰差，誰都壓不過誰，可安排的，倒是你這個仆人。”田敏瑞淡淡隧道：“能跟著老爺子混下來的，必有他過人之處，一刀切偶然候實在並不能獲得最好的結果，反而會得不償失。弄不走他們，為何就不設法收伏？讓他們成為你的左手？”

“還抵賴，父母送你們來書院，是但願你們能出人頭地光宗耀祖，將來考科舉位極人臣，你們就是這麼回報的？白白華侈束脩？不肯意學，就家去吧。”

“秦掌櫃，這是做啥子呀？”田敏顏拿起一個用線繩編的同心結笑問。

“田敏良，你敢在講堂上睡覺，站起來。”先生沉著聲道。

她揚起脖子，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中間的小五，但是，他雖點頭，倒是閉著目，嘴也不動，倒像是在睡覺。

田敏顏聽了一下，不由發笑，唸的是三字經。

想起田敏瑞疇昔的各種，對科舉的淡淡，對買賣的熱中，另有他出的幾個點子，她的心頓時龐大起來。

“得，得，你說你纔多大，就老成如許，一說你就總多大事理，跟個七老八十的小老頭似的。回吧，先生又得罰背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