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紅袖，不該挽留――血河、紅袖、不該她都已見過，這一次，柳沉疏終究見到了四大神兵裡的最後一柄挽留劍。

“我倒是實在很遺憾――昨夜他一人去殺傅宗書，我冇能幫上忙。”

柳沉疏順著他的力道彎了腰傾身疇昔，無情鬆開她的手，伸手撣去她肩頭和頭髮上的雪。

王小石微微愣了一下，終究忍不住也笑了起來――他俄然間抽身疾退。

“如何不撐傘？”男人略顯清冷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模糊的指責和心疼。

“彆這麼說，”柳沉疏笑了起來，“崖餘聽了要妒忌的。”

柳沉疏曉得他在想些甚麼，輕聲歎了口氣，伸手抱住他的肩膀、傾身靠在他的胸口，低聲道：

無情似是又想起了十多年前的那一夜，神采更加有些慘白，卻還是搖了點頭：“是我欠他情麵。”

柳沉疏欺身而上。

王小石一劍劃過，倒是俄然又笑了起來――這一笑，卻竟像是又回到了平時柳沉疏所熟諳的阿誰王小石。

王小石收刀――拔劍。

柳沉疏挑眉，臉上帶著慣常的笑意，那笑卻似是帶著幾分涼意，始終未及眼底：“你說呢？”

“以他的本事，一逃出汴京，該當也冇有甚麼傷害，隻是不免要謹慎躲藏。”無情點了點頭，一樣也歎了口氣，“王小石能將此事做到如許的境地，實在已經很不輕易。”

不遠處似是已有腳步聲模糊響起。

蘇夢枕：嗬嗬。

逃亡

柳沉疏挑了挑眉，行動倒是半點未停，抬手間筆尖已是騰空疾點：“那麼你又值不值得我信賴？”

無情的身形微微僵了一下，卻聽柳沉疏俄然聳了聳肩，又接著輕巧道：“但不管如何樣，傅宗書總算是死了――為百姓為這天下除了一惡也好，為你家人報仇也好，他死了老是功德。你是捕快，不能濫用私刑，更何況他還是朝廷大員――以是我本想找機遇本身去脫手的。這一次，算是我欠了他一小我情罷。”

――他手中的棋子，就和放在阻了本身追擊、現在落在地上的那兩顆棋子一模一樣。

“好，好得很！”柳沉疏輕聲笑了起來，看也不看這兩人一眼，轉頭就走――手中羊毫高低翻飛，轉得令人目炫狼籍、目不暇接。

“萬花穀從不下雪，現在見了雪景，也不知究竟該說美還是不美。”

――柳沉疏和蘇夢枕的這場戲，金風細雨樓中隻要蘇夢枕和楊天真曉得。不是蘇夢枕不信賴他的兄弟，隻是如許的事，老是曉得的人越少越好，歸正――即便他不說，白愁飛和王小石內心也一定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