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疏感喟,伸手拍了拍她的頭頂,點點頭悄悄應了一聲“好”——少女這才心對勁足地帶著丫環一起進了屋。
少女說完,似是猶感覺心中委曲,咬著牙氣呼呼道:“你不是說女孩子都是要哄的——你就不能哄哄我嗎?莫非我就不是女孩子?”
柳沉疏中午的時候和追命一起喝了些酒,人雖冇醉,卻到底是不免帶上了幾分微醺的酒意,和無情有一搭冇一搭地聊了幾句,便乾脆席地而坐、趴在無情的腿上打起了盹兒來。
——如果冇有記錯,這處宅子的仆人似是姓謝?
饒是柳沉疏一貫體味女孩子的心機,這時候卻也有些摸不著腦筋,一邊儘力回想著本身先前是不是說錯了些甚麼話,一邊從懷裡取了手帕想要去給她擦眼淚:
柳沉疏正微微眯著眼睛舒暢地享用著無情的“辦事”,倒是俄然有一道帶著笑意和調侃的聲音本身後響起——柳沉疏轉頭看去,就見有人正從門口不緊不慢地踱步出去。
一個少女最誇姣、最純真的情絲,那裡是一句“抱愧”能夠彌補的呢?
少女一張白淨的小臉因為憤恚和委曲而出現了幾分紅暈,她似是已發夠了脾氣,一下子有些不美意義起來,略帶幾分不安閒地彆過甚去移開視野,頓了頓後又彷彿有些不甘心,咬了咬唇又小聲問:“如果、如果你是男人——你會喜好我嗎?”
無情聞聲轉頭,就看到了一個抱著琴的清麗少女——無情的記性和眼力都極好,一眼就認出麵前這女人就是明天在雨中對著柳沉疏笑的阿誰女孩子。
夙來辯纔出眾的人一下子竟不曉得該如何接話纔好,沉默了半晌後才終究張了口——話到嘴邊打了個彎,卻畢竟還是隻能有些有力地吐出一句:“抱愧。”
少女伸手,指了指譜子上的某一處。
朱月明還是在笑,樂嗬嗬的模樣乃至有些讓人遐想起廟中馴良可親的笑麵彌勒,一邊看了看屋外,一邊美意地提示著:“快到午餐時候了,兩位還是快回神侯府吧,免得遲誤了用飯。”
柳沉疏這會兒見她發脾氣,心知她這多數是內心已經諒解了本身、卻又忍不住感覺委曲便不免鬨些小彆扭,不但不覺得忤,心頭反倒是一下子鬆了下來,騰出一隻手來悄悄拍著她的肩膀柔聲安撫著:
——除了刑部老總朱月明,再不做第二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