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睡得過分安穩,他也不清楚這紅燭到底是甚麼時候燃儘滅去的。
柳沉疏不知是成心還是偶然,硬是將他冇有被被子擋住的手臂和肩膀緊緊抱住,用本身為他擋住了春季的寒意、用本身的體溫將他一點一點捂暖。
柳沉疏噌的一下就從被窩裡探出了頭來,心對勁足地枕回了無情的肩膀。
新婚
――本就輕軟的嗓音混著昏黃的睡意,聽起來更加慵懶旖旎。
無情似是曉得她在想些甚麼,推著輪椅到她身邊,剛想說些甚麼,柳沉疏倒是俄然間搖著頭輕聲笑了起來,回過身來就推著他的輪椅到了打扮台前停下,伸手取了梳子替無情梳頭。
無情微微怔了怔,也不知是俄然想起了甚麼,俄然間略略皺了皺眉頭,低聲問:“是不是還在疼?”
柳沉疏這一動,無情的神采倒是俄然間僵了僵――剛醒來時他也另有些睡意惺忪,便還不感覺甚麼,一向到方纔柳沉疏那微微一動,他才俄然認識到……昨夜兩人都累了,結束後就這麼相擁著一同入眠,倒是誰也冇有想起來要去穿衣服。
夙來端倪凜然的青年也不自發地放柔了神采,目光在柳沉疏的肩膀上微微一頓――她膚色瓷白,便襯得昨日夜裡留下的那些陳跡更加顯眼和含混。無情深深吸了口氣,放輕了行動將她肩頭滑下的被子微微向上拉了拉、將她全部肩膀都裹了出來。
無情說完,已是行動輕柔地抽回了手、放輕了手腳籌算起家――本來懷裡那溫軟的身子倒是立時就跟著靠了過來、再一次將他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