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微微皺眉:“二師弟?”
第七十章
柳沉疏叮嚀了蘇夢枕幾句好好養病,當即便離了玉泉山。
柳沉疏收了針,懶洋洋地倚在蘇夢枕劈麵的床頭,衝他揚了揚眉:“我也不是六扇門的人。”
鐵手抬眼,沿著這易水極目遠眺,卻一眼望不到邊沿:“以是我已不明白――甚麼是捕,甚麼是賊?為甚麼要抓人,又為甚麼要被人抓?我抓的人,是不是真的都該死――抓賊的人,又是不是真的有權讓他去死。”
“彆說出來――他害臊。”
蘇夢枕神采未變,抬眼看她――柳沉疏頓了頓,而後又點點頭,認當真真地補了一句:
柳沉疏斜眼看他:“你敢當著崖餘的麵說這話嗎?”
“柳兄竟也還會缺心眼兒嗎?”楊天真故作驚奇地看了她一眼,語帶雙關,卻終究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恭喜恭喜。”
“我這裡是黑道幫會,不是六扇門的諜報組。”
十今後,圍攻南寨的兵馬儘數退去,戚少商洗脫罪名、重回明淨之身。
無情坐在易水之畔,悄悄地看著奔騰的江水;柳沉疏在他身側席地而坐,伸展了身材天然地將背靠著他的腿――有一大片暗影投射下來,在地上映出一道英偉的人影,熟諳的暖和嗓音自兩人耳邊響起:
“大師兄,我已有些胡塗,”鐵手的聲音是一貫的暖和,可現在聽起來卻竟像是帶著幾分悵惘與猜疑普通,幾近與常日裡沉穩殷勤的鐵二捕頭判若兩人,“黃金麟、文張是官、是捕,但他們卻燒殺劫掠,無惡不作;戚少商是匪,但他俠義磊落、抗金禦敵,不曉得庇護了多少百姓――甚麼是捕,甚麼又是匪?我們這些捕快,又憑甚麼去抓那些賊匪?”
……
無情:嗬嗬(沉疏我們來談一談!)
無情:我還覺得蘇樓主這是要去六分半堂下聘禮,正籌算給樓主道賀。
“二師弟。”無情點頭,神采終究垂垂暖和了下來――柳沉疏笑著對他點了點頭,站起家來替他評脈。
蘇夢枕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髮笑。
向來就冇見過一個女孩子能這麼理直氣壯地問彆人討要新婚賀禮的――蘇夢枕卻終因而略帶些暢快地笑了起來:“我讓天真給你備了嫁奩。”
蘇夢枕:嗬嗬(明曉得我殺了她爹還提這茬,插刀人做事!)
有人的臉上暴露歡樂的憂色,卻也隻是一閃而逝、畢竟又歸於了沉寂。
作者有話要說:蘇夢枕:無情,我來替我們家沉疏下聘禮,過幾天她就來娶你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