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疏斜眼看他:“你敢當著崖餘的麵說這話嗎?”
“你傷得不輕,雖因內力深厚已規複大半,卻還是留下很多暗傷,”柳沉疏微微皺眉,“回京後還需好好保養,不然隻怕要落下病根。”
“我……不會回京。”
無情:嗬嗬(沉疏我們來談一談!)
金風細雨樓中有紅、白、綠、黃四座高樓,綠樓夙來是蘇夢枕生殺定奪、發號施令的處所――但邇來蘇夢枕在綠樓中發號施令的次數卻已是越來越少,卻將越來越多的樓中事件交給了白愁飛來定奪;王小石並不常待在樓子裡,反倒在街頭開了家名叫“愁石齋”的醫館,專治跌打毀傷,趁便也替白愁飛賣些書畫。而金風細雨樓的副樓主白愁飛――
這一場風波,收場的時候血雨腥風,終究卻竟是以如許安靜的輕描淡寫而閉幕結束――死去多少兄弟義士,卻冇法為他們報仇雪恥。
雷損已死,六分半堂雖未傷及根底卻也畢竟元氣大損,邇來非常循分守己――這是料想當中的事。但有些出乎柳沉疏料想的倒是――蘇夢枕竟然也開端安循分分地臥床養起了病來。
他們勝了――但卻也隻是慘勝。
沉疏:嗬嗬(蘇夢枕你公然恨我!)
……
“甚麼賠不虧蝕的,談起來多傷豪情!”柳沉疏一臉“絕望”地深深看了他一眼,理直氣壯道,“那就作為我結婚的賀禮――到時候你來喝喜酒,我不問你再收賀禮就是了!”
無情微微皺眉:“二師弟?”
結束
“二師弟。”無情點頭,神采終究垂垂暖和了下來――柳沉疏笑著對他點了點頭,站起家來替他評脈。
柳沉疏也笑了起來,半點都不扭捏,大風雅方地收下了他的恭喜、含笑伸謝。
十今後,圍攻南寨的兵馬儘數退去,戚少商洗脫罪名、重回明淨之身。
柳沉疏策馬,一起直奔天泉山。
柳沉疏立時就悄悄“嘖”了一聲,鳳眼微挑:“我可向來不做虧蝕的買賣――雖無薪俸,卻有美人以身相許,這買賣――豈不劃算至極?何談作白工?”
蘇夢枕俄然淡淡笑了一聲:“若我冇有記錯,天真早已付過診金。”
剩下的都是朝堂之事,諸葛先生自會有安妥安排,她倒是幫不上忙了。
“大師兄,沉疏。”
無情怔了怔,一時候沉默無語。
有人的臉上暴露歡樂的憂色,卻也隻是一閃而逝、畢竟又歸於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