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胡言。”
“冇甚麼,”無情低咳一聲,立時垂下視線移開目光,“我覺得你已經梳洗安妥,這纔過來……”
無情深深吸了口氣,抬眼看了看窗外,微微頓了頓半晌後,倒是推著輪椅到了桌前,伸手點燈――柳沉疏沐浴的時候光芒想必還是非常亮堂,這時候卻已是落日西沉,光芒垂垂暗淡了起來,如果再過一會兒,柳沉疏隻怕又要被夜色驚醒。
作者有話要說:無情:接下級公文,明天開端嚴打。
柳沉疏迷含混糊地昂首看了他一眼,似是連思惟都比平時慢了不止一倍,一時竟冇能看出來無情為甚麼禁止她的行動,迷惑道:
無情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喝酒了?”
――話一出口,才驚覺竟是嗓音微啞、口渴得短長。
腰身纖細、膚白勝雪、身軀溫軟……麵前的氣象一刹時和先前所看到的人影徹完整底地重合了起來――無情身形微僵,不自發地捏緊了手裡的藥瓶,俄然感覺有些口渴。
無情皺眉,聲音略略加大了幾分:“沉疏,醒醒!”
――方纔她手臂上的劍痕和背後的掌印,他到現在都還是心不足悸。
“……唔?”屏風後有一迷含混糊的應對聲傳來,帶著顯而易見的惺忪睡意,軟糯得幾近像是在撒嬌普通。頓了頓後,那人像是終究又復甦了幾分,聲音裡帶上了幾分模糊的不測的和迷惑,“崖餘?”
暗淡的屋子裡一刹時亮堂了起來,無情微微鬆了口氣,心下稍安,卻像是一下子想到了甚麼似的神采未變,略略遊移了半晌,終究還是開了口:
無情身形微僵,神采卻一下子龐大了起來――又是氣她膽小包天、滿口胡言,卻畢竟還是難以忽視心底因她這話而生出的幾分甜意,一時候哭笑不得,半晌後終是隻能無法地歎了口氣,抬眼輕斥:
先前看到的影子幾近就這麼和麪前的人重合了起來――她夙來都做男人打扮,外袍廣大繁複、將她的身形一併諱飾住,先前的影子倒是……身形纖細、纖腰好似不盈一握,雙腿苗條,身姿妖嬈得幾近讓人……
“崖餘……可還喜好?”
“嗯,”柳沉疏點頭,“陪戚少商喝了幾杯。”
她定定地盯著掌心中小巧的鮮花看了很久,而後從無情掌中抽回擊、推著他的輪椅到了床邊,探身自床上取了本身的荷包,然後謹慎翼翼、乃至幾近是珍而重之地將那朵花放進了荷包當中,這才轉過身來,傾身抱住了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