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舜才畢竟是官員,又是手握兵權的武將,傅宗書的人也不敢硬闖。”劉獨峰傷得極重,說話時還是有些斷斷續續、不住地咳嗽著,顯得非常艱钜,“我們都受了傷,在郗舜才家裡休整一下,然後請他派兵護送回京。再將統統麵陳諸葛先生——他比我更知進退、懂分寸,必有化解之法。”
戚少商一愣,立時笑罵:“你此人如何會是女孩子?”
馳驅頹廢了好久的世人終究獲得了休整和喘氣的機遇——柳沉疏再一次替劉獨峰仔細心細地措置了傷勢、又開了方劑叮嚀將軍府的下人去抓藥煎藥,正籌算回房時卻恰在院子裡的一棵樹下看到了戚少商。
——郗舜才的安排非常殷勤,曉得他的肩輿和輪椅都已毀了,還叫人特地去替他找了一輛淺顯的輪椅。
戚少商一刹時變了神采。
無情點頭。
“好。”
柳沉疏說話有多“不好聽”,戚少商先前在馬車上時就已經領教過了,可現在她這話一說,一會兒他就是聽得再想嘔血,又那裡還美意義真的和她活力脫手?戚少商被她這麼一堵,的確幾乎又是一口氣哽在喉頭,氣也不是不氣更不是,隻能感喟道:
世上如何會有脾氣這麼古怪的女孩子——戚少商看著柳沉疏越走越遠的背影,忍不住哭笑不得地搖了點頭,正要再給本身倒一杯酒,伸手一掂酒罈才驚覺分量輕得不普通,低頭一看,立時變了神采:
“實在也冇甚麼,孰輕孰重,在當年息大娘分開的時候你內心就早已有了定奪,”柳沉疏打了個嗬欠,“他日請你去小甜水巷喝酒?那位李師師女人當真是國色……”
[蠟燭]
——豈止是不痛快?的確是窩囊到了頂點!
柳沉疏側過甚看他——此人漂亮的眉眼中儘是一片寂然之色。
“實在很簡樸,不必用生性風騷做藉口,”柳沉疏再一次喝了口酒,斂了臉上的笑意,淡淡道,“你愛息大娘、也的確隻愛她一個,但卻還不敷愛她——以是甘願讓她憤然分開,卻也還是不肯為了她捨棄你的那些紅顏知己,僅此罷了。”
那些人,有的是他的朋友、愛人、兄弟,也有的……與他底子就素不瞭解,卻都為了他支出了龐大的代價。
戚少商彷彿是終究回過了神來,神采龐大地深深看了無情一眼,冇有說話。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戚少商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