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是叛，豎是逆――這等昏君奸臣，我就逆他一逆、叛他一叛！”

柳沉疏怔了怔，似是想多安撫他幾句，張了張嘴卻終因而將那些憐憫與安撫都嚥了下去，隻輕聲道：“劉大人眼力過人。”

幾人一時候心中惻然，卻又不知該說些甚麼，馬車內一時候竟墮入了沉默――直到有一陣咳嗽聲俄然響起。

“崖餘你……”柳沉疏皺眉――無情畢竟是在朝為官，她成心搶在、無情之前說話，就是不想如許的誅心之言從他口中說出來。誰知他現在卻還是……

戚少商是聰明人，一聽這話，開初還略有些茫然，半晌後卻立恍然，驚詫道：“我覺得那隻是他扯談的――本來竟然是真有其事？”

――去固然是未曾去過，但女人們已是直接登過門了。

柳沉疏頓了頓，而後看向戚少商：

“思慮不周，柳兄包涵啊――說來……我倒是還覺得柳兄是大捕頭的人呢！”

“我們早就已經脫不開身了――就是冇有你的事，傅宗書也一貫都想要我們的命，”沉默很久的無情俄然開了口，淡淡道，“傅宗書很快就會曉得是我們救了你，就算我們確切不曉得――他也一樣會狐疑你將奧妙奉告了我們，寧肯錯殺，毫不放過。”

柳沉疏微微一怔，卻見無情握緊了她的手，聲音俄然一下子就涼了下來，嘲笑道：

第六十五章

柳沉疏說到這裡，像是俄然想起了甚麼似的一下子住了口，悄悄咳嗽了兩聲，而後俄然就轉了個話題：“素聞戚兄風騷，他日不若到汴京一遊，我帶你去小甜水巷逛逛，一儘地主之宜？”

無情歎了口氣，已然是有些不肯再想下去。

戚少商立時點頭，利落道：“你說的不錯！實在很簡樸――當明天子趙佶實在不是依先皇遺詔而立，當年楚相玉是太子太保，身上有太後和當年太子的血書。”

無情俄然感覺有些頭疼――攬著柳沉疏腰的手臂不自發地收緊了幾分，另一隻手伸手按了按額角。

無情神采稍霽，卻立時就聽柳沉疏微微一頓後接著道：“隻是偶爾小甜水巷的女人們也會過來買幾株花、請我喝幾杯酒。”

柳沉疏現在已再冇故意機去計算他的驚詫了，隻是摸了摸下巴，直截了本地張口就問了出來：“當年楚相玉逃至連雲寨，有冇有奉告過你甚麼關於天子的奧妙、給了你甚麼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