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轍

柳沉疏微微頓了一下，隨即兩人不約而同地說了兩個字：

“不錯，”柳沉疏點頭，臉上竟顯出了幾分無法的意味來，“她死前也說喜好我，但很可惜――真是不巧，我也喜好男人。”

“方纔聽你說你的另幾位師兄也來了？”柳沉疏看她一眼，既不伸手扶她卻也冇有決計禁止她的行動，臉上的笑意倒是更加和順，溫聲道，“令師邇來可好啊？”

“冷呼兒和鮮於仇兩位師兄身負官職，正奉傅相著名追捕戚少商；狐震碑與鐵蒺藜師兄本來是同我們一起的,前日起我們就分頭行事了；小師妹……她與我們一貫不靠近，我也實在是不知她去了那裡。”英綠荷一邊說著，一邊時不時偷偷去看柳沉疏的神采，見他雖是眉眼含笑，麵上神采卻隻是淡淡、眼底更是一片腐敗與幽深，心知他毫不像龍涉虛那樣木訥好亂來，當下也不敢再耍心眼坦白扯談，隻得老誠懇實、一五一十地答覆著她的話，“師父前些日子也已解纜親身趕來了，現在到了那裡我們倒是不曉得的――隻等他白叟家傳喚我們去見他。”

“她……不是死於公子與無情部下？”

“你曉得姬搖花是如何死的嗎？”

話音未落，一道墨意流光已穿透了英綠荷的咽喉。

傳聞楚相玉本也是皇室宗親，曉得天家一些不為人知的奧妙也並非不成能；楚相玉死於連雲寨，戚少商是連雲寨的大寨主，又一樣主動構造義兵抗金――若說楚相玉奉告了他些甚麼，確切是極有能夠的事。

“碰到九幽老怪的兩個門徒龍涉虛和英綠荷，就順道一併處理了――放心，毫髮無傷。”柳沉疏一邊說著，一邊風俗性地轉了轉筆，倒是漸漸斂了笑意正了神采，“劉獨峰本就不欲透露行跡，郗舜才美意辦了好事――隻怕這時候劉獨峰已立時解纜了！”

九幽神君竟是親身來了――柳沉疏心頭一凜，麵上倒是分毫不顯，隻點了點頭淡淡道：“有一件事我一向不明白，還要向女人就教。”

……

她話音剛落，柳沉疏心頭立時就是一陣恍然――“絕滅王”楚相玉此人是江湖上馳名的妙手，作歹多端，卻偏又能號令十萬軍民抗金，更是幾次三番刺殺天子，本是被關押在滄州的鐵血大牢。誰知年前此人倒是俄然逃獄出逃，一起逃至連雲寨。戚少商雖不喜他的行事氣勢，卻也佩服他號令義兵的豪舉，曾挺身護他――厥後還是滄州派人來向諸葛先生乞助，諸葛先手又派了鐵手查辦此案，才終究將楚相玉格殺，他和戚少商也就是在這一案中不打不瞭解成了朋友，也未曾將連雲寨相救楚相玉的事上報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