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立時毫不躊躇道:“管他是誰,我還會怕他不成!”
半夢半醒之間的柳沉疏似有所覺,蹙起的眉頭終究一點一點伸展開來,卻還是緊緊地貼著無情的身材、攥緊了他的手。
柳沉疏說著,微微頓了頓,也不知是想到了甚麼,聲音裡似是垂垂染上了幾分憂愁:“不曉得……南寨那邊現在情勢如何。”
她的外袍本就廣大,金劍銀劍又還都是身形小巧的孩子,一件外袍堪堪將兩人的身子全都覆蓋在內――柳沉疏細心地替他們掖了掖衣角,這纔在無情的另一邊坐下,傾身靠了疇昔。
“她們是被人欺侮後又套取貞元,而後被掌力震碎經脈而死。”柳沉疏咬著牙,聲音已降落得有些沙啞,就連吐字都已非常艱钜。
確切是“臥龍爪”無疑――柳沉疏將屍身細心查驗了一遍,悄無聲氣地出了大牢,再一次回到孔雀橋邊,自一旁的布莊中買了幾幅布,將河中的幾具屍身裹住一一拉了上來――起碼,決不能教這些女孩子在身後還是赤-身-裸-體、屈辱不堪。
無情的體溫微有些涼,柳沉疏微微皺了皺眉,伸手將他抱住。
金劍銀劍忙不迭地點頭――無情沉聲道:“臥龍爪。”
第二日朝晨,無情和柳沉疏、金劍銀劍一行四人開端出發趕路,幾今後終究又回到了和劉獨峰相遇的思恩縣。但就在無情分開的這短短幾日,思恩縣倒是出了連續串的大案――四周徐舞鎮的戍防被一夜拔儘、思恩縣知縣梁紀文被人砍了首級、雁南鎮上有十一個女子俄然失落,這日一早卻被髮明身無寸縷、儘數浮屍河上……
柳沉疏低了頭,披垂的長髮將她的臉擋住了大半,餘光卻在掃過一旁的牆邊時微微一頓。
無情聞言,神采倒是俄然間一沉:“這是落鳳掌。”
無情和柳沉疏的神采一下子就變了,立時直奔發明女屍的孔雀橋――就見十多具身無寸縷的女屍正悄悄地漂泊在河中,整具屍身都已經被河水泡得浮腫不堪,卻模糊仍能看到她們生前清秀姣好的麵貌。
柳沉疏似有所覺,部下微微一頓,回過甚來――對上他的視野後,暴露了一個和順而淺淡的笑來。
柳沉疏站起家來,從懷裡取了幾錠銀子給了路旁一個看起來邊幅誠懇的男人,叫他去縣衙叫人過來清算善後,而後神采安靜地轉成分開。
驚怒
“此人長得這麼俊,又喜好穿黑衣服,對女人還這麼好――死都死了還要替這些賤、人裹住身材,恐怕就是那位風騷名滿江湖的柳沉疏了,”那女子咯咯嬌笑著,聲音卻似是帶著點點的惡毒和寒意,“傳聞他和四大名捕之首的無情非常要好,不曉得這一回是他一小我來的,還是連無情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