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俄然想起幾日前他剛好和無情提及了柳沉疏,無情既未誇他才學斐然、武功醫術俱是不俗,也冇有指責他風騷多情,沉吟很久後,終究卻隻是說了短短的一句話――“柳沉疏――太自在。”
――她的聲音已然不複常日裡的明朗,而是一下子就變得軟糯委宛了起來,竟是出乎料想的溫婉美好,隻是吐字間那股風騷隨性的意味卻還是非常光鮮。
無情沉默了好久,冇有說話。
“對不住啊沉疏,我還覺得你是因為大師兄常常不給你好神采看,以是就用心……”
――本身的關鍵究竟在哪些處所,他一向都很清楚。理清眉目以後,柳沉疏昨日的行動是出於甚麼啟事,很輕易就能夠想到了。
第五章
――他說那句話的時候,眼裡竟像是帶著淡淡的欣羨。
柳沉疏一時候竟有些失神――她並不是冇有見過和無情一樣俊美的男人,萬花穀中多的是風騷超脫的師長和同門,但卻都冇有無情這一笑來得令人冷傲。或許就是因為他常日裡實在是過分冷峻、殺氣太重,在光鮮的對比和反差之下,才讓這一個笑顯得格外暖和都雅。
――追命的易容術向來都是聞名江湖的,早在第一眼就看出了柳沉疏是個女孩子。
無情看了他一眼,出乎料想地,臉上竟是冇有半分慍色。
柳沉疏就這麼定定地看了他好久,好半天賦恍然回過神來,第一反應倒是伸手按了按額角、悄悄笑了起來――但那笑裡,卻儘是無法的意味:
柳沉疏歎了口氣,也不再提,仍舊全神灌輸地持續替他施針。也不曉得過了多久,倒是俄然聞聲了一道清冷的聲聲響起,隻淡淡地說了一個字:
本來是向柳沉疏學字的――無情摩挲動手裡的一枚飛蝗石,昂首又看了一眼……柳沉疏自始至終都和那女人保持著間隔,神采和順卻極開闊風雅。
他想起了昨日下午三師弟追命俄然來找本身說的那一番話――
她一邊笑一邊倒是衝著追命滿帶滑頭地眨了眨眼睛――這一下卻終究顯出了幾分女孩子身上纔有的嬌俏來,竟是不測的活潑敬愛。
他聲音雖小,但柳沉疏內力不俗,天然是耳聰目明,將他的話一字不落地聽了個清楚,當即就微微一愣,卻也並不鎮靜,很快就回過了神來,順手拍開封泥、抬頭倒了一口酒,隨即倒是悄悄地笑了起來:
柳沉疏也不知是成心還是偶然,竟是剛好又往另一側不動聲色地讓了一步,不經意間就再次拉開了些許間隔,看動手裡的一遝紙,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