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自雷卷身上移開目光,側頭去看柳沉疏――柳沉疏微微揚了揚眉,臉上的神采似笑非笑。
柳沉疏見他笑而不語,鼓著腮幫子皺了皺鼻子,乾脆就順勢坐到了他的腿上,勾著他的脖子輕聲道:“你還說臟話罵他――我之前向來也未曾見過你說臟話!”
“你瞎了眼了是不是!”雷卷立時大聲笑罵,“我要不是受了傷,你能躲得過我那一刀一指?”
作為一個很多年的戚顧黨【咦我彷彿透露了甚麼】我必須很悲桑地奉告大師,原著裡的愛惜朝一點都不帶感啊特彆特彆特彆討人厭啊有木有!
兩人對視一眼,俄然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雷卷的咳嗽竟似是一下子就好了,慘白抱病態的臉上竟然也出現了幾分赤色,大聲罵道:“我剛纔不曉得你是個殘廢的,又覺得你是和愛惜朝一夥的,竟然暗害了你一刀一指――的確不是個東西!”
“戚少商本是你一手種植汲引發來的,可比及羽翼飽滿後卻反出雷門――江湖上都說雷門對他恨之入骨。”
無情點頭,卻俄然輕歎了一聲:“但像戚少商如許的人,活在現在這個世道――是不會有好成果的。”
兩人平素都不是話多又愛笑的人,這時候卻竟然都是又笑又罵、暢快淋漓――一向到柳沉疏俄然悄悄咳嗽了一聲。
一隻信鴿俄然爬升而下。
息紅淚一行現在正在南寨,唐晚詞一聽南寨有變,眉宇間立時就染上了幾分焦心之色,也顧不上再去管柳沉疏和無情之間古怪又密切的乾係,隻狠狠一頓腳,咬牙道:“我們頓時就去南寨!”
無情點了點頭。
“此人是誰臨時還未查明,但恐怕也不是甚麼良善之輩。”柳沉疏立時點頭,而後聲音倒是又略略和緩了幾分,“不過也不必過分擔憂――南寨的‘彩雲仙子’伍彩雲對江湖上各大妙手知之甚詳、生性又是聰敏機靈,想必應能從武功招數看出些門道來。但現在恰是險要關頭,謹慎駛得萬年船。”
柳沉疏卻隻是笑了笑,伸手自肩頭將信鴿捉進了手中,從它腳上的竹筒裡取出了一張信紙來――無情盯著那鴿子看了兩眼,不知為甚麼竟感覺有些眼熟,略一沉吟後俄然皺眉道:
兩人應了一聲,轉眼間就已笑鬨著跑遠了――柳沉疏回過甚來,伸手攬了無情的肩膀,似笑非笑:“為甚麼不讓我向卷哥和二孃解釋――大爺莫非真的想做斷袖不成?”
無情點點頭――雷卷也不再多說些甚麼,對著柳沉疏和無情點了點頭,和唐晚詞一起回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