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疏半是憤怒半是無法地憋了幾日,終究比及這日無情一早就去了刑部、一時半會兒隻怕是還回不來,頓時隻感覺連氣候都格外陰沉,表情鎮靜地去了地窖,卻在看清麵遠景象的同時,一刹時咬牙切齒――地窖的大門上,除了本來她鎖門用的一把淺顯門鎖外,竟是又多加了一把鎖――小巧小巧卻極其精美龐大。
無情當即啞然發笑,又上前幾步到了她的身側,伸手揉了揉她一頭披垂著的烏髮,溫聲道:“待你傷好了,我陪你喝。”
柳沉疏神采未變,回過甚去――公然就見無情正驅著輪椅坐在地窖門口,沉著臉看本身。
……
“你傷勢未愈,不宜喝酒。”
“一壺――就一壺?”柳沉疏狠狠心,又讓了一步,伸手抓著無情的衣袖晃了晃,輕聲喊,“崖餘,崖餘……”
無情低低應了一聲,悄悄拍了拍她的背:“睡吧。”
“他們有很多你冇有的東西,你……也有他們所冇有的東西。”
柳沉疏受傷的動靜天然是也瞞不住――究竟上這並不是甚麼大事,柳沉疏也從未想過要坦白些甚麼。因而本來就非常熱烈的柳宅這幾日更是門庭若市,每日都有女人前來看望。柳沉疏惜花好酒幾近是人儘皆知,要尋一株柳宅園中冇有的鮮花很難,可要找一壺好酒,比擬之下倒是輕易多了――因而登門探病的不止是女人們,另有各式百般的美酒佳釀。
無情微微僵了僵,一低頭,入目就是柳沉疏現在早已變作一片嫣紅的唇瓣,而後對上了她的眼睛――一雙夙來滑頭和順的鳳眼裡現在似是模糊有了幾分瀲灩的水光,漸漸地才終究又化成了一片腐敗,抬了眼,四目相對。
十三凶徒中的每一小我都是江湖上舉足輕重的妙手,除薛狐悲外的十二人在短短兩日內儘數伏法――這個案子的動靜幾近是在一夜之間傳遍了全部江湖。柳沉疏本來隻是在汴都城小馳名聲,並且這名聲還多數是女孩子們之間相傳的“風騷”之名,但經此一役,她武功不俗的名聲倒是也和四大名捕的名頭一起,跟著這案子一同傳遍了江湖;再加上又有人將她先前在“四大天魔”一案中與無情一同擊殺“魔姑”姬瑤花的事也傳了出去――柳沉疏邇來的風頭之勁,在江湖上一時無兩,彷彿是年青一代當中又一個嶄露頭角的俊彥,備受諦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