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情終究如夢初醒,立時有些訥訥地解釋起來,“要借男裝隻能找小二,都是些粗布衣服,你大抵穿不慣,我就讓日月去處這裡的女人們借了身衣服,你……”
……
飛刀帶著淩厲的破空聲自門縫中疾射而入,一刹時將門閂堵截,下一刻,無情已破門而入。
院子裡,正站著一道纖細的身影。
這一次,終究有應對之聲從門內傳來――
無情神采冷然,皺著眉沉吟了半晌,一邊叮嚀四劍童將鄒重宵帶去衙門依律措置,一邊換了身衣服出門去救丁小臂。
“癸水。”
“你去吃早餐吧,我有些累,再……再睡一會兒。”
這類七分熟諳三分陌生的感受讓無情一時候竟有些不曉得該如何應對――柳沉疏似是感覺他這模樣極其風趣,終因而忍不住撲哧一下就笑出了聲來。
――柳沉疏常日裡因為老是要侍弄院中鮮花的原因,一貫風俗夙起,但本日……時候已經不早了,她卻遲遲將來。
下午的時候雨終因而已經停了,細雨過後到處都披髮著一股青草的清爽氣味,令人表情舒爽。院子的桃花早就已經開了,粉白的花瓣跟著輕風悄悄顫抖著,有些嬌弱,卻帶著一股盎然的朝氣。
“如何?莫不是認不得我是誰了?這衣服……不還是你找來的嗎?”
那人著一身淡紫色的衣裙、烏髮披垂在肩頭,就如許溫馨地亭亭立於一株桃花樹下,微微仰了頭去看枝頭的鮮花――柔滑的花瓣映在她的眼底,帶出一股難以言說的和順與安好。
作者有話要說:我大萬花穀就是這麼蘇蘇蘇蘇蘇!
“大捕頭,柳公子他……他冇有來嗎?”
無情現在早已冇了與她打趣的心機,當即就沉著臉要去探她的手腕――
風騷――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柳沉疏男裝時想到的詞,卻也是現在第一次見她規複女子打扮時想到的第一個詞。
她的聲音極輕,但無情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昨日出的那一樁事讓無情心中防備陡生,坐在原地略略遊移了半晌,畢竟還是有些不放心,推了輪椅出了門、往柳沉疏的房間而去。
“我冇事,我隻是因為……”
輪椅很快就停在了柳沉疏的房門前,無情抬手敲了拍門――門內冇有任何迴應。
“你返來了?”
無情竟像是看得癡了,隻聽到她似是開口說了些甚麼,卻全然冇有聽清她的話,隻是下認識地點了點頭,神采間卻還是帶著一股粉飾不住的失神――那人似是看到了甚麼風趣的事普通,一雙鳳眼微微上挑,順手轉了轉筆,輕聲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