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看她,不答反問:“你又為甚麼問?”
――黃天星和鄺無極守了前半夜,到子時的時候也終究找了塊空位躺下歇息,代替他們的是無情和柳沉疏。
柳沉疏一個“我”字出口後,卻不知為甚麼遲遲冇有將話接下去,沉默了半晌後,俄然間伸了手,有些怠倦地按了按本身的額角,低低地長歎了口氣,彷彿是想解釋些甚麼,卻畢竟還是冇有說出口,再一次沉默了下來。
無情聞言,立時就微微皺了皺眉,視野直直地落在柳沉疏身上,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他甚麼話都冇有說,但柳沉疏卻彷彿就是莫名地有一種直覺――剛纔的話,讓他有些不悅。
而也就是在這時候,降落悠遠的簫聲中俄然又響起了一道清澈的樂聲――那樂聲並不大,並冇有將簫聲蓋過,卻也冇有埋冇在簫聲當中,彷彿是截然無關的兩首曲子,卻又冇有半分的牴觸和違和,彷彿是每一個音都已相互交纏在一起普通密不成分。簫聲本是孤單悠遠、殺氣凜然,而那清澈的樂聲倒是蕭灑放逸,帶著一股說不儘的風騷意味――一時候竟將那簫聲也襯得和順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附贈論壇體小劇院)
柳沉疏愣了愣,隨即就彆過甚去,伸手摸著鼻子嘲笑了一聲,而後低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板著臉一本端莊地低聲道:“此行凶惡萬分,臨時就由得她去,勿要節外生枝。但……卻也不得不防。”
戚紅菊的丈夫和兄長都已被魔姑抓去做了藥人,一起上本是苦衷重重、少有展顏之時,這會兒卻也終因而被鄺無極這粗暴卻又衷心的嘉獎逗得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半晌後卻又像是俄然想起了甚麼似的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樹下,揚聲道:
“我傳聞……你有個未婚妻,因為身材不好,以是一向都冇有結婚,但你也向來冇有和彆的女孩子靠近過,你……很愛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