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疏微微一愣，彷彿是冇有明白她的意義――但她對著女孩子時一貫都是極和順的，還是好脾氣地笑著，柔聲道：“若我是男人，你天然是不能與我住在一起的。”

無情停在神侯府的門口，沉吟了半晌，彷彿是微微有些遊移，卻畢竟還是轉了個方向，推開了劈麵那所宅院的大門――

柳沉疏應了一聲，安靜地點了點頭，眼神倒是一點一點黯了下去，垂眸喝了口茶――希音眨了眨眼睛，俄然間伸了手，有些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道：

希音抿了抿唇，彷彿是有些無措――柳沉疏倒是很快就搖了點頭，有些調皮地眨了眨眼睛，一樣認當真真地看著她道：“不過感謝你安撫我――彆擔憂，我就難過一小會兒，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無情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推著輪子漸漸地走到了她的身邊――柳沉疏側過甚來看了他一眼，神采間彷彿是有些不測，卻也並未幾問，隻是笑了笑，順手晃了晃酒壺，揚眉道：

四劍童年紀尚小、本就都還是孩子心性，可貴過年自是愛玩鬨得很；更何況這天本也冇有甚麼要事，無情便冇有叫上他們一起，而是一小我出了門――推著輪椅走入迷侯府大門時視野不自發地微微一頓，落在了劈麵那扇虛掩著的大門上――

誰也冇有說話――柳沉疏一口接一口地喝著酒，無情就這麼坐在一旁，悄悄地看著滿園的鮮花。

“彆難過。”

“我確切――真的很難過。”

但柳沉疏本來並不該是一個清冷的女孩子――她老是活得和順而肆意，自在得讓他也忍不住心生羨慕。

即便是已諱飾住了真正的麵貌，但她無疑也必然是一個極標緻的女孩子。

“追命說你的酒量也很不錯，喝一杯？”

“我……不會。”希音搖了點頭，聲音還是一派安靜無波。

……

她彷彿是極不善言辭，說完後頓了頓，像是想再說些甚麼多安撫她幾句，可微微皺著眉思考了好久，卻到底還是隻能再一次認當真真地輕聲反覆了一句：

柳沉疏一全部新年都不在家，劈麵的宅子老是大門緊閉，倒是好久未曾見過這般虛掩著的模樣了，一時候竟讓他感覺有幾分陌生與恍忽。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那一樹寒梅的原因，柳沉疏即便是穿戴廣大繁複的外袍，身形卻彷彿還是莫名地顯出了幾分纖細和清冷來。

“傻女人――男女有彆，你師兄疇前未曾教過你嗎？”

小道姑嗓音清冷，眼神倒是一片清澈竭誠――柳沉疏笑了一聲，也不逞強，倒是老誠懇實地承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