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陸連續續的添了很多東西，有了床墊，有了被子，有了枕頭，有了小小的暖爐和電飯鍋，有了能住人的模樣。而陶秋安搶來的錢，也花得七七八八了，整整三千多塊，來得輕易也去得輕易。

內心一片安靜的淺笑。

“我想抽菸。”戚淩又說。

兩人唇舌相侵，攀上高/潮，相互射了對方一身濁液。

戚淩哄不好他，也隻能讓步，不過他非要陶秋安一邊自摸，一邊幫他擼管。

戚淩回到自家樓下，被拉客的人搭訕了。

陶秋安手頭越來越緊，幾近到了山窮水儘的境地，他冇有籌算再當搶匪，因為來路不正的錢他用得不放心，前次是逼不得已才做了好人。

戚淩因為傷口發炎，體溫一向反幾次複的起落，並且隔三差五的就要大痛一陣，偏又按不得揉不得，隻能是由它疼去。他單是冷靜忍耐，燒得含混的時候還會哼兩聲，復甦的時候，嘴巴就跟縫死了一樣。

這時候已經不早了，再磨磨蹭蹭不知要鬨到甚麼時候，陶秋安隻好又退了一步。

戚淩撇了撇嘴，像蠶蛹一樣爬動著，展轉挪到了他的大腿上：“我想泄火。”

“不可，油炸的東西對傷口不好。”

在一處燈紅酒綠的鬨市路邊，戚淩靠著電燈柱，低垂的帽簷下暴露半邊眼睛，眨不眨地盯著夜總會門口。他最善於的是等候，內心一片安靜的等候，直到有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走出夜總會，鎖定目標。

他和目標人物打了個照麵，隨即用腳絆了對方一下，然後扶住踉蹌不穩的男人，勾勾嘴角，擦肩而過。統統看上去冇有任何非常，直到戚淩走遠了，隱入了夜色裡，驚叫聲才接連響起。

戚淩低聲笑了：“但是你小弟弟想呀，你看，它都撐起小帳篷了。”

“老闆，要不要按摩，一條龍辦事甚麼都有，包你玩到爽。”

很多人的脾氣都自相沖突，此一時彼一時,或者有兩種完整相反的特質。

他固然冇有說，但戚淩通過察看，也曉得了也曉得了目前的狀況。

戚淩趴躺在層層鋪墊的衣服上，衰弱的淺笑了一下：“你這個毒手庸醫……”

陶秋安無語，冷靜把臉轉到一邊去。

彈孔在左邊的肩胛處，傷口已經惡化了，模糊化膿，血肉恍惚，看上去是一個黑紫色的洞穴。

他忍痛坐起家，扯下褲頭，□那根東西已猙獰高舉，又粗又長。戚淩摸摸陶秋安的頭，又把手指插入他發間摩挲，柔聲哄：“看，它想你都想壞了，乖，用嘴親親它好不好？不臟的，你方纔掠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