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
“冇用的東西。”對方冷冷地說了一句,隨後猛一抽手,卻不想阿娜墨涅抓得太緊,整小我竟然被帶得踉蹌幾步。
“阿娜墨涅,過來練習!”
阿娜墨涅不吭聲,而是咬著牙扶著身邊的一塊大石頭站起來。右腿落在地上,到現在還冇有知覺,剛纔被甩開的時候用力過猛,幾個指樞紐處都紅腫起來,順手蹭蹭額頭,一抹淡淡的赤色同時閃現在手臂的繃帶之上。
小小的女孩豁然昂首,碧色瞳中燃起的氣憤如同熾熱的火焰,冇有害怕,冇有恭敬,那種彷彿是對待刻骨銘心的仇敵普通的目光,讓即便是見慣了存亡的聖鬥士導師也不由得微微一愣。
麵對著這位俄然呈現的不著名導師,阿娜墨涅竟然感到心跳加快,精密的汗珠逐步自額頭排泄。對方的氣勢並不像溫亞德那樣簡樸狂暴,但那種細細的、嫋嫋的的殺氣卻如一把尖刀,狠狠扯開她的氣勢,時而細碎時而綿密,將她緊緊地覆裹此中。
具有小宇宙後隻要當真修行,想打出音速拳綽綽不足,達到第七感後,乃至連光速拳也不是題目。但如果冇有聖衣的承認,即便能達到第七感,論職位也還是個連青銅聖鬥士都不如的雜兵(統統非聖鬥士職員的統稱)。
在說過那句話後,格雷斯就像冇事人一樣轉換了話題,語氣還是不辨喜怒。他神采淡定地點了幾小我把還在地上挺屍的不利三人組拖走措置傷口,又簡樸地報了幾個積存了練習任務的人名,隨後便帶著那位女性導師刹時消逝,這倒是讓籌辦好辯駁的阿娜墨涅稍稍一呆。
“溫亞德教員。”
就在離她更遠一點的石頭上,格雷斯雙手抱臂,神采冷酷地諦視著練習場,一言不發。
阿娜墨涅抿抿嘴,下認識地看了遠處的格雷斯一眼,攥緊了拳頭,冇有接話。
是格雷斯,他站在她身邊,但目光倒是望向幾步以外的那位女性導師。此時她正一手壓在麵具偏下一點的位置,聲音中多了一分氣惱:“真是冇端方的小丫頭!”
一向存眷著局勢生長的格雷斯不由自主地放下雙臂,俊美的臉上掠過一抹慎重,隨即化為淺淺的思考。
或許是第一次麵對阿娜墨涅如許平靜的門生,這位大叔不由眯了眯眼,定定打量了她幾秒,聲音聽不出喜怒:“格陵蘭島的第一條端方就是不準私鬥,阿娜墨涅,你是在明知故犯!”
帥大叔一聲暴嗬,本來圍觀的小朋友們頓時作鳥獸散。在這以後,對方纔將目光落在三個躺在地上哀嚎的不利蛋身上,掃視一圈後,整小我的氣勢直逼阿娜墨涅:“這是你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