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瑞趕緊以衣袖拂去嘴邊殘茗,換了副神采調侃道:“如何尉遲大人不去查案,反倒到我這刑部來了?莫不是知法犯法,被逮住了吧?”
高宗不語,撚了撚下巴上的鬍子,又道:“張雲非論如何都是我大唐二品大員,就這麼被燒死在天子腳下,不免民氣惶惑,有些流言流言也是在所不免。”
“是!”鄺照領命退下。
尉遲收回視野兀自一笑,機會尚好,對於李叔瑞此等不作為又自恃太高的草包,激將法公然了得。至於方纔的禮部主事是否有參與貪墨以及帳本是否真有忽略,這另有待查證。
“為何?”尉遲真金將賬簿交由鄺照,本身反倒單膝蹲下,還是俯視麵前主事,“莫不是,裡頭倒是有甚貓膩,不能為外人道吧?”
武皇後身形不穩,幾乎摔下鳳椅,幸得勞太一暗中攙扶,不然定已坐在地上了。
“主子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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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隻消與狄仁傑來個裡應外合便是。
“那你且說說,為何不讓本座帶走此卷?”
尉遲真金自木案後走出,行至那群官員麵前,俯視著他們,把手中賬簿遞交鄺照:“本座覺此卷有疑,帶回大理寺徹查。”
尉遲真金不消看他就知殺氣從何而來,便抬手製止:“笑甚笑,此處哪容得爾等兒戲?快快查賬去!”
尉遲真金冷哼一聲,雙指壓著那疊賬簿拉至麵前,似是有的放矢般在一疊裡頭選了一本,聚精會神地逐頁翻查。
“臣有罪……嶺南節度使張大人他……遭遇厄運,英年早逝。罪臣身為同業,未能及時搶救,實為忽視。”
尉遲真金煞有介事地昂首掃視那幫查賬官員,出乎料想的便是,還真有幾名禮部主事神采鎮靜,幾次擦汗,剛巧與尉遲真金的視野對上了,又倉猝低頭與麵前的刑部官員對賬,握筆之手抖似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