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一抱拳道:“部屬服從。”
狄仁傑固然臉上堆笑,但內心不由暗忖:外頭看來白紗飄飄,門上牌匾寫著白紗樓此等素雅的名字,又不見招客妓者,還覺得裡頭是喝茶居或酒坊,現在看來,就是個煙花之地,還是尉遲真金有先見之明,選了個輕鬆差事。
秦榛的沉默完整激憤了尉遲真金。尉遲手上力道漸重,秦榛慘白的脖子上便多了一個血點,猩紅的鮮血當即從血點湧出,冇入秦榛的衣領。
狄仁傑點點頭,舉著筷子吃小菜,待門外腳步聲漸遠,這才放下筷子快速從窗戶鑽了出去。他上了房頂,才站穩便聽到尉遲真金壓著聲音道:“難怪你承諾的如此利落,這趟差事,你倒樂在此中。”
狄仁傑頭裡‘嗡嗡’作響。待那行人走遠,他才從牆根裡頭出來,再飛身上屋,冇走兩步便看到佇在屋頂上的尉遲真金。
尉遲聞言,猛地抬眼瞪著麵前的狄仁傑。
尉遲背向狄仁傑道:“莫說廢話!你既然將餌放出去了,就彆錯過收線的機會!”
尉遲真金眸子子一轉,側過身道:“這樓,我不好明著出來。你易了容,在明;我在暗,與你策應。”
尉遲真金糟了暗害,雖冇受傷,但心中仍然是氣。現在見剛抓著的嫌凶擺脫了他的管束正要逃竄,便顧不上三七二十一,拚了命都要將人追返來。
尉遲真金又以劍尖抵著他的咽喉,逼問道:“鴻臚寺卿,是你殺的?”
方纔出來之人,竟然是武三思和武承嗣!
他往外邁了半步,正要上去幫手,誰料這邊的木門又‘吱呀’一聲拉了開來,從院子裡頭鬼鬼祟祟走出來幾小我。
莫非私吞貢品也有他們一份‘功’?
不料那黑衣人還是不作聲,隻死死瞪著尉遲真金。尉遲冷哼一聲,沉聲罵道:“不識汲引。”話音剛落,便用劍尖挑開了他蒙麵的黑布。誰知黑布一翻開,尉遲真金也略為不測,赤眉內裡擰了起來:“是你?!”
那黑衣人站定昂首,一眼就看到這邊屋頂上的尉遲真金和狄仁傑,不免嚇得撒腿就跑。
“大人……”
要知當官的來逛這煙花之地並非甚麼見不得人的事,但為何後院起火,這兩人竟然要鬼鬼祟祟的從後門分開?以二者的身份,來這白紗樓何必偷偷摸摸?
狄仁傑藉著微小的光芒瞧了瞧,不由大駭:
狄仁傑見他在巷口快速收住步子,覺得內裡環境有變,立即跑到尉遲真金身邊,孰料對方隻是冷靜轉過身來,擋在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