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這……”王溥正要追出去，便叫狄仁傑攔住了。

“方漸私吞貢品絕非一時三刻之事，如此數量的上等沉香定不成能全數放在家中。更何況，未讓我們查到的，被私吞的貢品又何止沉香一樣呢？”

沙陀稍稍回想他徒弟方纔自言自語的話，又與方纔在房內偷聽到的隻言片語，似懂非懂地往廢墟普通的院子瞧了一眼，又回身跑回內堂。

“冇錯！冇錯！就是要‘變’一個出來。”王溥樂道，“我是變不來，沙陀那小子身形壯碩也不可，以是隻剩下你們兩人了。”

等沙陀再出來，就見得王溥單獨一人站在一片狼籍的前廳裡，看著已經落空大門的前院嘀咕道：

“暗盤！”狄仁傑俄然大呼一聲，“王溥太醫，不管如何都請你帶我去鬼市一趟！”

王溥聞言大笑起來。他推開尉遲，走到狄仁傑麵前道：“老夫從未想過要‘尋’一個女子來。何況一船隻載來客四人，多一人，便是多餘的。”

“甚好！甚好！嘻嘻嘻！”王溥一蹦一跳地走返來，“真不愧為大理寺的人！來來來，我且與你們籌議籌議！”

狄仁傑與尉遲真金的反應不儘不異，隻是都有些反應過分。兩人喊出聲後，不免冷靜對了下眼，又趕緊移開。

王溥眯起眼，做了個捋髯毛的行動，撇了撇嘴道：“若想在大唐找不平常之物，就不能不去一個處所。”

尉遲一聽，當即瞪向他。

“你也不可！”王溥斷交地回絕，“啟事有二：其一，你留著鬍子，其二，你長得過分陽氣。為求費事，我心中早有最合適的人選。”王溥剛想指向尉遲真金，脖子上就架了一把寒氣逼人的長劍。

王溥扭過甚，朝他‘嘻嘻’一笑，對勁道：“尉遲真金想和我耍把戲，他還嫩了些！”

“大人！”狄仁傑見事情不妙，趕緊上前製止，“大人，請以大局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