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聞言行動一頓,眉頭便擰得更緊了,再出拳已經是用上了十成的力量。
狄仁傑見狀,笑容刹時僵在臉上,隻前提反射地伸手去抓尉遲真金的手臂。
“統統產生的過分偶合,但未有確實證據,不敢妄作推論。”
“又如何?”
“大人,我還想帶一小我一同前去。”
沙陀被尉遲真金瞪得背脊發涼,趕緊避開他的視野又與狄仁傑搭話:“但是我從幾位疇前與我一同於太醫署任職的醫官那邊探聽了點動靜。”
狄仁傑揪緊馬韁,看著一個方向道:“太卜署。”說罷便一夾馬肚,絕塵而去。
尉遲眸子一轉,便豁然道:“也罷,本座且跟你再去鴻臚寺一趟。”說完便要往馬廄的方向走去,不料狄仁傑話鋒一轉,又叫住了他:
三刻以後,太醫署――
“大人賢明。”狄仁傑笑道,“依部屬之見,若鴻臚寺卿是遭到暗害,那麼這天街朱雀與觀星台之變的幕後操手,便是同一人。”
“我還傳聞,太卜令的右手已經被炸斷了好幾根手指,傷口慘不忍睹。按理說,即便是三一丸配製比例失衡,亦不會激發如此嚴峻的變亂,頂多隻是淺顯燒傷罷了。”
狄仁傑躲過幾招,又伸手格擋了幾拳,亦是邊攻邊防道:“大人纔是,為何不直接去前廳,反倒來這藏貼房的房梁上蹲著?”
“與大人再去鴻臚寺一趟。”
沙陀蹙眉,一臉難堪:“這個倒冇問,不過若無不測,應當還是收回太卜署。”
藏貼房距他臥房不遠,以尉遲的技藝,不過兩三跳就到了。他在藏帖房前站定,思忖半晌,還是原地一跳,然後悄悄落在房頂,從天窗鑽了出來。
尉遲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太卜令?!”
尉遲收拳站直,彆過臉問:“那你為何知我來了藏貼房?”好久得不到狄仁傑的答覆,一看才發明狄仁傑正看著他抿嘴笑著。
尉遲雙手抱胸,一臉拭目以待的神采:“且說來聽聽?”
沙陀見狀連連退後,剛想說話,又被尉遲瞪了歸去,最後隻好閉上嘴,縮回門邊目送二人分開。
沙陀不動聲色的背向尉遲,以擋過他那鋒利的眼神,這才說:“聽他們說,太卜令行事謹慎,從未因龜卜問卦受過如此嚴峻的傷,他們猜此中必然另有蹊蹺。”
沙陀揹著醫箱吃緊忙忙從太醫署跑出來,跑到狄仁傑和尉遲麵前趕緊刹住腳步。
“哦?”尉遲勾起唇角笑了起來,“照你這麼說,你現在是證據確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