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房?剋日水軍大勝扶餘氏,又被朝廷急詔回朝領功受賞,鴻臚寺卿理應公事繁忙,為何……”
狄仁傑摸著下巴上的鬍子,如有所思地打量著已成黑炭的桌麵,忽地耳廓一動,又猛地昂首一看,發明懸於尉遲真金頭上的房梁正欲斷裂。他也不顧多想,立即就從原地跳起,腳尖輕點桌角,借力往尉遲真金那邊飛撲而去。
狄仁傑見鴻臚寺大亂,從頓時跳下來後就倉促追著尉遲衝了出來。
尉遲真金有些不耐,但也一揮手道:“但說無妨。”
“若隻是想聽些動靜,又何必如此偷偷摸摸?”
狄仁傑一進屋就趕緊用手捂開口鼻,再環顧四周,發明整間辦公房內已是一片狼籍,屋子隻燒剩了骨架,可見昨晚的火勢究竟有多麼狠惡。地上散著碎瓦片和黑炭碎,混著雜質的水淌了一地,幾近燒成了黑炭的房梁還模糊冒著白煙,但就是未在這片廢墟裡頭找到鴻臚寺卿的屍首。
尉遲真金踱至他麵前,藍瞬緊緊盯著他,又問:“怎說?”
尉遲真金聞言,斜睨案上焦屍一眼,又道:“接著說。”
“那為何你寺如此肯定內裡的死者為方大人?”
他跨出門檻,一昂首便瞥見尉遲真金與一名身著鴻臚寺官服的男人站在不遠處扳談。
尉遲倉猝上前一步,鼻尖與狄仁傑的鼻尖幾近隻隔麵前的一層黑紗:“你的意義是說,鴻臚寺卿在起火之前已經遇害?”
“回大理寺。”
尉遲真金剛把手上的劍收回劍鞘,身邊的焦屍就連同已經脆弱至極的桌椅刹時傾圮,掀起的煙塵又嗆了他一口。
“大人。”當即有大理寺的侍衛前來照顧。
尉遲瞪了他幾眼才一拂袖,手握腰後劍柄,大步分開。
尉遲真金離遠看到“鴻臚寺”的門匾就立馬鬆開韁繩,一踏馬背,兩三跳就踏上了鴻臚寺前的石階。
“本來是秦兄弟,若你曉得甚麼,無妨直言。”
尉遲真金一把拉開麵前黑紗,瞋目而視:“本座還用你來救?”
尉遲真金行動一頓,回身便發明狄仁傑手捧幾個白布袋快跑上來,又從平分他兩隻。
“無妨。”說罷便將墊在身下的狄仁傑拉了起來。
尉遲真金跳過門檻,直衝味道的泉源。
“用布袋套在靴上,以免將外界雜質帶入屋內。”狄仁傑說罷就上前幾步,在燒得殘破的門檻前給鞋上套上布袋,先一步踏入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