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怕沈嫻不信,陸績信誓旦旦地說道:“我跟先生在豫章的時候,他常常……”
比及裨將帶著郭嘉和陸績慢吞吞挪進太守府時,看到得就是暴風過境般的場景:沈嫻帶著陸遜對打賈詡和趙雲,其他膽量大的小丫環摻雜進此中攪混水,管家麵無神采地抄著件披風站在迴廊下。
小丫環們已經在雪地裡玩瘋了,掃帚簸箕扔在一邊,任憑管家扯著嗓子大喊也冇人理睬,沈嫻路過期瞥見大師玩的挺高興,也不由得微微一笑。
“主公,你彆對勁啊。”趙雲慢悠悠又亮出了一個雪團,對著坐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沈嫻笑道:“我故鄉在冀州常山,那邊的夏季幾近都鄙人雪了,要論打雪仗,可冇人比得上我……”
“冇有。”趙雲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雪剛下的那天文和先生就叮嚀下去了讓隨時重視城裡城外的動靜,還在城中彆分開設了施粥施衣的棚子佈施流民,亦有大戶出麵捐助財帛糧食和衣物。明天早晨隻要城西一處無人居住的破屋子被雪壓塌了屋頂,其他的首要修建設施我已經派人去查抄加固了。”
“父親葬在那邊了?”陸績轉頭問陸遜:“你扶靈回了吳郡?”
陸績並冇有驚駭或者是討厭的情感,他隻是如有所思地點點頭。
沈嫻想了想,感覺郭嘉與賈詡說的也有事理,荊州不是那麼好打的,江陵和西陵二城是出了名的城高牆堅,一時半會難以攻陷來,一旦墮入對峙中,又是夏季,人家在城裡躲著也就算了,他們這些在城外苦兮兮兵戈的人環境可就不太好了。
“真想聽?”沈嫻挑眉:“行啊,那你來找我嘛。”
陸績解釋:“因為他倆都不喜好你呀,可我們三個都喜好你。”
“我也有多年未曾回過武威了。”賈詡淡定道:“要不主公你放我回家看看?”
窩在郭嘉懷裡抽泣了一起的陸績此時已經不哭了,他眨巴著腫成核桃的大眼泡呆呆地抬頭盯著正中心的牌位。很久陸績走到桌案前踮起腳尖捧了三炷香撲滅,恭恭敬敬地對著陸康的牌位拜了拜。
陸康的靈堂沈嫻一向留在府中,她還每天上三炷香,求陸大人在天上保佑廬江千萬彆被其彆人盯上。
閒談結束,倆人提及了這些天產生的事情。
“他為甚麼要死了呀?”陸績眨巴眨巴大眼睛,用不解的目光盯著沈嫻看。
雪球從沈嫻的頭頂上飛過,再次拍在了賈詡的臉上。
“彆呀主公,讓他說嘛。”郭嘉笑咪咪地從陸績身後走過來,他把目光挪到沈嫻身上,微微眯起眼睛:“我也很想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