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的舌尖有力的在修遠清潤的口腔裡翻卷著,極儘儘力帶出暗藏在兩人靈魂深處的熱度,修遠被吻得迷含混糊不辨方位隻跟著這歡愉的巨浪高低流弋,赤兔馬不愧是傳世名駒,靈性實足,兩人成年男人在馬背上來回折騰,它還是紋絲不動。俄然一隻披髮著淡淡螢光的紙鶴落在修遠頸側,呂布剛要伸手取下,修遠忙不迭禁止了他。
賈詡並未直接答覆修遠的疑問,而是莫名其妙的轉移了話題。修遠雖不解其意,還是老誠懇實的點頭:“我曾得了機遇在無上瑤池窺見天機,那趙子龍與我和侯爺命輪交叉,密不成分,天然是想要早日將他收歸旗下的,隻是此事今後必有頗多波折,絕非易事。”
修遠眼眶微熱,張了張嘴想說點甚麼,終究還是沉默下去,隻是緊緊摟著呂布精實有力的腰肢點頭。呂布終究不忍心再問,順勢輕柔的把修遠圈得更近了些,修遠精美的側臉貼在呂布熨燙的心口,聽著健旺有力的心音,抬頭對著呂布悄悄一笑,小聲呢喃:“奉先不必擔憂,我早就把從通天教主那邊獲得的金丹給你服下,隻要故意,武道亦可通神,到時候你便是天道,又有何人能阻得了你我?我雖不懂道家法門,通天教主的大名卻還是曉得些的。身為道家三清之一,他送出的金丹豈會是平常物件?”
呂布廣大的手掌安撫的拍了拍修遠的脊背,柔聲問道:“現在如何辦?是要去公孫瓚的駐地把於吉仙師救返來麼?”
公然,那紙鶴在修遠頸側低低扭轉了一小會兒,就窸窸窣窣的傳出於吉甜膩的童音來:“智囊和主公如果見到這紙鶴那便是這障眼法的時候已經快到了,要抓緊時候和軍士們彙合,遲則恐有變故。”
賈詡聞言瞭然的點了點頭:“智囊本是看破天機之人,既如此說,那收歸趙子龍之事還是要先動手為強,那少年將軍武功智謀如何,賈某尚不得而知隻是對他忠心樸重的性子有所耳聞。適逢亂世,智囊可曾想過,侯爺纔是正統的大漢公卿,乃是天子親身冊封的溫侯,若今後處動手,想要搶先收伏趙子龍並駁詰事。”
賈詡不動聲色的搖了點頭,自往高順那邊走了去:“智囊言重了,賈某對功名利祿並不看重,惶惑亂世當中隻求能有一安身之所便滿足了。天下大亂,萬物皆為芻狗,文人反不如武將們活得肆意安閒了。”
賈詡聲音雖不大,言語間竟模糊生出幾分厭世之意來,倒是修遠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