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論智囊傳來的動靜是真是假,溫侯這一圍城我們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不然等多量流民逃入茂陵,馬騰帶著扶風人就有了鑒戒,如果智囊真的被困,必然有死無生。溫侯的智囊曉得我們賭不起,即便明曉得他們圍而不攻是個圈套,我們也隻得硬著頭皮咬牙跳了,不然等智囊的死訊傳到丞相耳中,我們還見死不救,必冇有活路了。就算我不管不顧幸運跑了,夏侯倒是丞相本家,妻女部族皆在許都,天下之大就再冇你們兄弟可去之處了。”張頜說完這一大堆,明顯也是心力交瘁,加上舊傷纔好不久,額角處早已儘是熱汗,就連呼吸也有幾分吃力起來,夏侯家的兩兄弟頓時就住了嘴,不敢再說話了。
修遠聽完賈詡的話如有所思的旋了旋手心的酒杯,“賈先生此意與清河不謀而合,隻不過既是要對韓遂用兵,依先生之計,當以何時出兵為最好,”
“儁義莫非不以為恰是溫候擄走了智囊麼?說不定這摺扇也是他們偷偷送出去的。至於子文的血,隻要把人抓了不愁拿不到。”夏侯淵很明顯對那些被傳得神乎其技的道術毫不感興趣,直接提出了本身的猜想。
“淵弟此言差矣,如果智囊真是被勒迫的,為何還特地把動靜寫在如此隱蔽的處所?既然偶然候把扇子全部拆開做手腳,那先在扇麵上先寫下一兩條假動靜遁藏溫侯耳目也不是甚麼費事事,更何況那‘馬’字寫的圓潤細緻,自成風骨,絕對是智囊手書無疑。”張頜還來不及回話,夏侯惇就語氣果斷的說了一大堆。夏侯淵頓時被駁的啞口無言。
張頜眉心緊緊擰成川字,半響纔有氣有力的回話:“看來販子流言的也並非都是空穴來風,這問候智囊修遠恐怕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智囊的事才方纔有一點端倪,西涼雄師便圍困金城明顯是蓄意為之,可這‘袞雪’摺扇乃是丞相手書,普天之下獨此一把,他們又是如何獲得動靜的,並且這出兵的機會未免也太奧妙了些。”
阿誰貼身保護細心的把摺扇全部倒轉過來,扇麵末端繡工精美的金線上似有甚麼物件模糊閃著亮光。在場的三人武功都不若,齊齊一愣,忙不迭謹慎的趴在案幾上把那圈金線拆了下來,扇麵失了框架全部從扇骨上落了下來,翠綠色的扇骨內側竟模糊現出一個血紅的小楷字來。
“報!”一個傳令兵俄然狼狽的衝進營帳裡,張頜微一皺眉,斂的眉宇間的憂色,端方的坐在大帳內的主位上,神采淡然,語氣平靜:“內裡出了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