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頜眉心緊緊擰成川字,半響纔有氣有力的回話:“看來販子流言的也並非都是空穴來風,這問候智囊修遠恐怕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智囊的事才方纔有一點端倪,西涼雄師便圍困金城明顯是蓄意為之,可這‘袞雪’摺扇乃是丞相手書,普天之下獨此一把,他們又是如何獲得動靜的,並且這出兵的機會未免也太奧妙了些。”
“西涼智囊修遠一封檄文,列舉了韓遂結黨營私、不知尊卑、勾/結外族的十大罪行,帶五萬雄師親身圍困金城,溫侯呂布一馬搶先在城外叫陣,金城太守韓遂堅壁清野高掛免戰牌被侯爺一箭射下城頭金鑼,現下城內百姓大家自危,已有很多流民從東門逃竄往茂陵馳驅。”
張頜額前的細發無風主動,堪堪蓋著他清秀的表麵,再開口聲聲音裡已充滿寒霜:“既是雄師圍城,又怎會有災黎流竄逃逸?”
“如此一來全部西涼除了侯爺掌管的地界以外,他便再無處可去了。”
張頜纖長的指尖從扇麵上一遍遍滑過,高聳的發覺到掌心的粘膩,心中一驚:“這是曹彰的血,智囊一介文士,赤色暗淡過了這麼多日早該乾了,隻要練武之人的血氣充盈才氣多日來凝而不散。智囊和曹彰一起不擄走,我本來還存著一絲幸運,以子文的武功定能護得智囊全麵,此番看來,智囊的環境遠比我們想的要凶惡的多,說不好我們要連夜開赴,將茂陵城全部拿下。馬騰夙來腦筋簡樸,不管此次是受了甚麼人教唆把智囊劫走,既然已經完整和曹魏撕破了臉皮,恐怕不會等閒開口說出智囊的下落,我們隻要儘力攻城,再讓青州兵全城搜尋,智囊或許另有一線朝氣。”
“疆場情勢瞬息萬變,為將帥者第一步便是要知敵。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得了郭嘉的表示,曹營的人必將對茂陵儘力以赴不容有失。扶風本就是外族,郭嘉不在曹營人馬必不敢托大。我們先打金城就是賽過他們明智的最後一根弦,又了侯爺的人馬曹營再出兵便不會墮入腹背受敵的難堪地步,以是我們不緊出兵要快,並且陣容要打,最好要弄的儘人皆知,如許謹慎如張頜纔會不虞有詐。比及韓遂伏法,大局必然再逃出來的馬超定會思疑是曹營的人聲東擊西。我想失了郭嘉的批示,青州兵的戰役力必定會減弱很多,必然不會隻要馬超一人能逃出來。他們倉促開戰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就算今後明白過來,在西涼弄丟了第一親信謀士,他們歸去必定會被曹孟德打壓,短時候內也翻不起甚麼大浪來了。曹操此人看似漂亮,實則多疑,睚眥必報,經此一事他必然會對張頜多有防備。這纔是奇策成雙,曹操剛愎自用必不會想到他急怒之下又做了自毀城牆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