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遠猝不及防,立時便被射中,嘴角有一行血跡留下,卻還是咬牙扔出了一向藏在袖子裡的玉兔燈籠,白霧滿盈,半晌間便已置身外城的城牆上,修遠眼角的餘光勉強掃到城樓上趙雲一身亮銀鎧甲,便實在支撐不住昏迷疇昔。
賈詡聞言點點頭,從袖袍裡抖出一堆淺綠的粉末往身後的青州兵灑了去,又雲淡風輕的對著麵前的黑衣人問話:“樊稠雖不是名將,也非常勇武,看中間武功,恐怕在曹魏也不是知名之輩,為何行這偷雞摸狗的不齒之事?”
修弘遠駭:“青州兵?莫非是曹孟德親身來了?”
像是要印證修遠的擔憂一樣,空無一人的門廊處一尾藍汪汪的羽箭毫無前兆的朝賈詡後心飛了去。修遠的位置正對著大門,忙不迭大呼:“賈先生謹慎!”
修遠籌辦多時的神通終究勉強趕上,溫潤的金色光影包裹著三人的身形,垂垂變得恍惚起來,那曹彰武功極高,賈詡手掌一翻,他就在半空用一個極精美的身法變更躲過了兜頭罩下的藥粉,還順手朝著亮光出投了一根袖箭出去。
“你竟和周公瑾是故交?不然你從那邊得來他夫人的獨門秘藥杏花春雨?”於吉聽到杏花春雨,頓時便驚叫出來,樊稠皺了皺眉,很快明白過來,用在他身上的藥粉恐怕是極其貴重之物,一貫純真的內心俄然出現一股龐大的情感來,有慚愧有感激,但更多的倒是一種全然陌生的暖和情感,像熨帖的火焰一樣,在四肢百骸遊弋著,樊稠低頭看了看手臂和肩胛上的傷口,竟連血跡都已經乾枯了,疼痛也早已散去,隻餘下些微的癢麻,就和毛茸茸的貓爪一向在傷口處悄悄抓撓普通,非常舒暢。
那黑衣人不是彆人,恰是特地被曹操叮囑跟著郭嘉一道來西涼的曹彰,他剛一看到賈詡把樊稠的刀拿疇昔就驚覺不秒,身形一縱就要跳疇昔禁止,卻恰好中賈詡的算計,他一揚手就對著他的眼睛拋出一堆藥粉,口中大呼:“樊稠,快走!!”
修遠雖心中錯愕卻強自平靜的在賈詡耳邊說話:“賈先生,我需求點時候籌辦一個逃脫的神通,能不能想體例遲延點時候?”
直到呂布的背影完整消逝在月光的暗麵,修遠才踱步回到宴席上。果不其然,這各懷鬼胎的拂塵宴已經沉沉散去。賈詡似笑非笑的坐在桌邊朝修遠招了招手。
幾近是同時,樊稠已經一個翻身把他身下的椅子踢了出去,堪堪擋住那根暗箭。樊稠神采凝重的從手腕處劃出一柄輕浮的彎刀來:“智囊和賈先生快走,我在這裡先抵擋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