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曹植還籌算再多說一些好聽的壓服楊修,聽聞此言隻茫然地眨了眨眼,一時有些不明白楊修為何如此問。
曹操又看了他好久,麵上覆了些許對勁,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你且去做些籌辦。”
曹丕自傲一笑道:“遼東氣候酷寒,於我軍而言本是不宜。縣城易守難攻,三弟貧乏攻城東西,久攻不下也在所不免。三弟隻要能將公孫康雄師誘出城來,遼東於父親而言,也不過是囊中之物。”
曹植躬身道,謙善道:“兒也非常但願能北上助三哥一臂之力。隻是兒初掌東魏郡,暫得空顧及其他,唯恐此番如果北上則心不足力而不敷,是以還望父親諒解。”
“莫非門生要求了,父親便能令我前去?”
曹植連續說了這些話,句句皆是重重之重。這些是他與郭嘉未曾宣之於口的默契,但與楊修卻無分毫。
“額……不太想……”
世人散去後,楊修聘請了曹植前去一敘。待曹植到了,第一句話便是諷刺:“我看四公子措置政務倒是輕鬆的很,莫非這一年多的落拓已消磨了四公子的大誌壯誌,令你難忍北方酷寒麼?”
楊修驟聽聞曹植這般不鹹不淡的話語,肝火愈盛。他用著比曹植更冷酷的聲音道:“若非你回絕,這等事情又豈能落在二公子身上?”
曹丕道:“父親,兒自有奇策!”
郭嘉挑了挑眉:“你當真不曉得?”
曹丕麵色攸地一白,他張了張口想要辯白些甚麼,但見曹操眼中儘是不容置疑的冷芒,終隻是擦了擦盜汗,躬身辭職。
這些年的這些人裡,獨一一個心念一動便能瞭然的人隻要郭嘉,其次他最為體味的便是曹丕,最後纔是楊修。
他天然是要不滿的!
卞夫人聞之,微歎一口氣。她揉了揉眉心,倦怠道:“……如此,便臨時由你罷。”
此言一出,卞夫人的手驀地一抖,手中竹簡也啪的一聲掉落在地。
可惜楊修的神采除了冷酷仍然冷酷,曹植一時也摸不出楊修這麼問究竟是感覺被本身門生這般建議丟了麵子抑或彆的,便摸索道:“實在門生並未認識到這些,是郭先生提示以後才……”
他隻是持續用著核閱的目光凝睇曹丕,久到曹丕乃至渾身都除了一身盜汗,方纔淡道:“司馬懿此人雖博學多聞,見多識廣,能為我用是我之幸。不過這些日子,為父觀他有虎睨狼顧,則不成付以兵權,久必為國度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