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道：“先生也不必擔憂，門生另有不短的時候來竄改。”

他閉了眼，終究忍不住有淚水簌簌落下。

事至如此，彷彿已大快民氣。

官員冇法，命人將婦人帶返來與他對峙。但吏使返來後，隻奉告女婦人與小孩皆已吊頸他殺，看起來約莫是懼罪。

然後，他才感受心中陰霾一掃而空。他便撫著這一封信箋，淺笑了起來。

曹植凝睇著他的笑容，緩緩眯了眼：“先生，夜已深了。不如我們……寢息？”

不知是否這些年曹植長大，立室立業，乃至愈發有了才調、建立引得他愈發顧忌的原因，他對曹植的喜好總歸是淡去了。唯有被棍騙的怨懟，一如執念般繚繞心底，成為他更加欲把握大權的動力。

算上日子，這封信恐怕在他們出鄴城冇幾今後便遣人送來了。他翻開信箋，見曹植寫了些這幾日平常狀況，末端才說，門生剋日不知為何總有不祥預感，但願先生千萬保重。

卻向來失之交臂。

曹植上任第一件事便是宴請麾下文書、尉、椽等官員。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漢朝律法明白規定殺人者償命，隻是厥後亂世成了一紙空文。曹操重整律法，更在變法以後規定這些罪過若過於嚴峻，將連累九族。變法實在大多參照秦時商鞅公佈法律，隻是並非那般嚴格。但近似盜竊者不問啟事殺無赦，後代不孝者殺無赦等明文規定，更在半年內殺了作案的千人，更連累家屬近萬人，一時還是大家自危。

很久，郭嘉才放動手中竹簡。他對上曹植專注凝睇著他的眼神，心下莫名悸動。

曹植麵上些許動容。他對上曹丕的目光，“多謝二哥提示，弟弟必然會重視。”

曹植如有所思。

抑或，是他過分天真。

曹彰也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怕甚麼，現在鄴城你最大了，那些紈絝後輩誰敢不聽你的，直接管理了便是！”

郭嘉正在看一本雜記，瞧見曹植滿麵得瑟，也不扣問如何這麼快便教誨完了。隻揚了揚顎表示道：“坐。”

雄師尚未至江東，荀彧於壽春病亡。

曹植目光閃了閃。他輕聲道：“隻是感覺……”有些不實在。

自曹操領鄴城後，此地經濟、農業便已漸次規複。但這些規複也僅相對於大部分溫飽，另有少部分人冇法吃飽穿暖，他們更冇有多餘的物質四周交戰。

鄴城的夏季很快到臨了，雪落無音。

“……”曹植摸了摸鼻子，回身去尋郭嘉。

可惜人有才調，決不代表操行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