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誅殺的朝廷命官，鬨得許昌滿城風雨，民氣惶惑。百姓們日夜圍在一起議論火線戰事，猜想此克服負。正值此時又模糊傳出一個動靜，使之愈發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琴音錚錚，清冷肅殺：“毀其糧車，斷其糧，賊可擒也。”

曹植瞧著他的背影，斂眸看少年曾因樹模而寫下的一首詩。

“四公子如此資質聰慧，想來小小一曲定難不住你。我便給你三天時候——三今後，我要聽到完整的曲子。”

曹植聞言，狀似恍然大悟。

他的尾音一落，琴音漸息。

曹植心中危急感驟升，抽了抽嘴角：“……不記得了。”

——孫策聽聞曹操與袁紹相持不下，乃運營攻擊許昌。此計尚未策動，為刺客所殺。

神話故事裡總傳播人死以後，渡何如橋，喝孟婆湯，方可轉世循環。或許他來不及喝完整碗孟婆湯，就來到了這具身材裡。

曹府中連日來的壓抑彷彿也去了幾分，曹植感覺卞氏笑容都多了。

曹植當真思考半晌，才道：“或許對於女子與女子家人而言二哥很殘暴，但於弟弟而言，二哥是好二哥。”

曹植沉思半晌，欣然道：“不錯，我軍糧草不敷，而袁紹糧草充分。若待我軍糧儘，袁軍轉而攻來，我方唯有潰敗。”他頓了頓，複而問到：“那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曹丕聞言歎了口氣，麵上雖仍欣然，卻已有了放心之色：“不錯，對他們而言，二哥天然是殘暴之人。父親將許昌交由二哥，二哥若因心慈手軟而失許昌，又如何對得起父親呢。”

此番□曹植恍若未聞，安閒落筆，本日臨帖便成了。

曹丕聞之，麵不改色命來人退下。但當小孩看去時，卻發明他眸色龐大難辯。

時袁紹雄師逼近，大多百姓麵色淒淒覺得朝不慮夕。曹丕見之，寫下此詩。

“……但是先生，我底子冇學過琴啊！”

曹丕說到這裡，心中又有了憂愁。他放開小孩的手，踱至窗前眺望官渡方向，很久才感喟道：“昔日父親迎天子是為天下承平，然各方諸侯無一人服從於天子，乃至袁紹討伐檄文中更稱父親為篡漢逆賊，現在大敵當前，還要分出心神來看著這位帝王……實在多餘啊！”

他初醒來時一度感覺本身不是一個小孩，也不是曹家之人。時至現在，固然影象仍然混亂慘白，他卻能必定這個猜想。

“漫漫秋夜長，烈烈北風涼。展轉不能寐，披衣起仿徨。彷徨忽已久，白露沾我裳。俯視淨水波，仰看明月光。天漢回西流，三五正縱橫。草蟲鳴何悲，孤雁獨南翔。鬱鬱多悲思，綿綿思故裡。願飛安得翼，欲濟河無梁。向風長感喟，斷絕我中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