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頜首:“嗯,是我。”
劉禪見他等閒信了本身,便也懶得周旋,單刀直入的道:“以是……你是……”
劉禪側過臉,偷眼看去,發覺那張秀美的臉上竟是實實在在的體貼,心中便升起幾絲慚愧。可再慚愧,本身畢竟還是占了阿鬥的身材,此時還得教人瞧不出馬腳,便在腦海當中思忖了一番道:“冇人欺負我,隻是這幾日病得凶,又發了高燒,疇前的人和事忘得都快一乾二淨了。”
這一句閒來無事引得劉禪幾乎發笑,她自從穿過來甚麼時候有過事?
劉禪大學時曾跟風學過一點手繪,此時看這一幕竟然有些手癢。
趙雲道:“那恰好,現下小主公閒來無事,孟起你便快快帶他去罷。”
駿馬飛奔,衣袍紛飛。
少年煩惱道:“也對,倒是我忽視了。”
劉禪:“冇有。”
她讀書時,聽教員講起三國,甚麼諸葛周瑜羽扇綸巾,劉關張桃園結義,另有甚麼青梅煮酒論豪傑、趙雲單騎救主等等馳名的典故十足都提不起興趣,唯獨對教員偶然提起的一句“錦馬超”上了心。
本來孟起是馬超的字,難怪聽起來總感覺耳熟。
劉禪回過神,卻見那少年不知何時到了她麵前,一雙眼睛水光瀲灩,一張臉漂亮非常。
一出口,又有些悔怨,這麼問明顯不太安妥。
劉禪倏然道:“馬超?”
趙雲雙眉一皺,語氣峻厲道:“小主公怎可如此想?群雄並起時,孔融小兒三歲便曉得讓梨謙遜待人,再說魏國的曹衝五六歲便有稱象之能,才乾過人。年紀雖小,卻還是有才氣,便一樣能得旁人尊敬愛好。”
那些關於孔融慘死曹衝早亡的話,隻好冷靜地憋在胸口,她抬首望向趙雲,語氣誠心的道:“我曉得了,今後定會好好學習的。”
駿馬飛奔,四周房舍變更極快。暖風襲來,悄悄拍在臉上,顯出幾分舒暢。
趙雲應了聲,驀地又問:“對了,孟起,主公病情如何?”
說罷,一揚馬鞭,呼喊了一聲,奔馳而去。
少年果然依言又說了一遍。
未幾時,竟是牽了一匹通體烏黑的馬走出來。光輝陽光下,少年白袍銀甲俊美秀逸,馬匹身姿健旺白若春雪,銀色的馬鞍熠熠生輝,抬眼看去,竟好似一幅絕美的風景畫。
聞言,趙雲輕笑:“既是不對勁,那便做個有才氣之人,主公對有才氣之人,都萬分寵遇。”
嘖嘖,這馬如果畫下來,鐵定非常都雅。劉禪尚在悄悄咋舌。摟在她背後的少年卻低著聲音笑了笑:“阿鬥,坐穩咯。”